上的将领仔细对照了画像，长枪一指：“就是他们，拿下！”

他笑得眉弯弯，衣袂如雪：“好了，看二位的打扮不是一般人，而且本事也大，给你们一香的时间考虑，人各有命，看你们的选择了。”

“只是什么，怎么了？”应蜚正专注思考脱的办法，昭厌趁机抹了他一鼻的灰，像瓷白的盘上落了一污渍，一看偷袭成功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应蜚立刻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威严减弱了，不然昭厌怎么敢戏他了，而且凡间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挑衅。

还没给他们选择的机会，一列士兵路过他们时有人认了应蜚。

“还是那句话，我带不动它。”应蜚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让酸与带着翻去。

没过多久，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从街两侧跑来。

太西斜，刚才还是影的地方此时将巷的一粒灰尘都照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应蜚那张脸实在过目难忘，一下就被认来了。

另一边，昭厌给自己脸上涂满煤灰，肤灰扑扑的，丢在人群里没那么显了，只有细看才能发现他五官的俊逸，昭厌对自己的新形象十分满意，又把爪伸向净的应蜚。

“还真是骨啊……”他叹息着垂下，再抬时气质骤变，森冷肃然：“既然你们不肯听话，那就别怪我喽，让我来看看你如何能走这雪月城吧！”

应蜚恍了一瞬神，大概有多久没人敢这么跟他讲话了，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幼时颠沛离的生活渐远，比这更难堪更威胁的话他都听过，只是再一次听到，竟还有些不习惯。

昭厌心这城主早有预谋，派士兵巡逻，一旦发现异常不可轻举妄动，立即召集其余人，来个瓮中捉鳖。

完这些动作应蜚自己都愣了一下，刚才自己好幼稚……

开门见山：“二位，大动戈就不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把东西来——你们知是什么东西，只要给我以后就是我雪月城的座上宾，给你们最礼遇，否则……”

“你没资格评判，我认为值得就好。”昭厌除了在应蜚那吃瘪外，还没怵过谁，铁剑竖宰跟前，保持着战斗的姿态：“况且，你别太小瞧我们了。”

“嗨，就是他没跑了，谁大白天帽，怕别人看见他长什么样呗……快，告诉城主去！”

“不让动就不让动，使那么大劲嘛。”昭厌悻悻地收手，了发红的手腕：“哼，算了。”

顺着他的手势望向街对面团在影里的大白，“……我把它忘了。”

“想城并不难，城内外虽然驻扎有大量士兵，但这些人拉不住我们，只是……”

应蜚黑幽幽的眸嫌弃的神。

哗啦啦，几百只刀剑，泛着凛凛寒光，漫漫长街，挤满了雪月城的兵将。

大白彻底粘上昭厌了，走到哪跟到哪，但它很聪明，不瞎捣，看见昭厌隐在街角还懂得把自己藏起来。

悄悄跑不行，难要正面刚？

应蜚住他的手腕，不能退分毫：“不行。”

应蜚想象那个场景忍不住笑了，指着大白在外面一甩一甩的、茸茸的尾，：“你确定它不会把城墙震塌吗？”

“好了好了，回归正事。”昭厌打了个响指，在他前晃了晃手掌，“只是什么啊？”

士兵们没有冒然上前，领的那名立即向空中放信号弹，呼朋引伴，喊来周围巡逻的士兵：“城主通缉的人在这，快来人！”

两人箭在弦上，正要突重围，突兀地响起一阵拍掌声。

现在越看越像……就是穿个黑披风……个帽的！”

他话没说完，几个小兵有地架起剑，表情凶狠。

伴随着“城主——”，一位羽扇纶巾的男摇扇现了。

“其实也不用你带它。”昭厌摸了摸下，想起大白在雪月山的从天而降：“他可以自己蹦去。”

他说：“不可能，你吧。”长指拨酸雨的玉石鞭鞘，蜻蜓般拍打着面颊，整个人像是用海沉铁铸造的宝剑，尚未鞘就寒气人。

“胆大了！”他掐了把昭厌的脸，直到他喊痛才放手，蹭的虎都是灰。

城主听了这话面不改，朝向昭厌：“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这位公……你可要好好想想哦，别为此丧命，不值得。”

“来吧，没事。”

昭厌脑海中蹦来大白蹲在墙的样，结果下一秒城墙碎得稀里哗啦。要真这样，明摆着是打到家门耀武扬威呢，雪月城城主更得追杀他们没完了。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昭厌准备偷偷溜了，从包铺的炉灶里捧了把煤灰给自己一顿鬼画符，搞得像戏里的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