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歌带着两个孩踏大堂的时候，双方已经斗过不下百余招。他立即放下孩，召唤青冥剑就迎了上去，架开守卫的兵刃，又甩开赵嘉佑的九节鞭，随后转，皱着眉面对着那边绿衣的那波人。

五日，多五日，他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等待他回来、等待他答案的每时每刻，都像是把他的心放油锅里煎一般。

祁安歌也不知，这是在安谁。

司允立即跑上前去：“师父，是这个坏人欺负绿衣！”

祁安歌原本是想在徒弟面前一的，可是听着这话，泪又瞬间涌来。他赶忙蹲下去，将司允抱怀里，把脸埋在他小小的肩膀上。

司淮想了想，最终还是轻声问：“师父，您怎么了？”

司允一下转抱着祁安歌的：“师父，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让师兄去报仇！如果师兄不行，我们就等大师伯回来！”他踮起脚尖，伸胖乎乎的手，想要给祁安歌掉泪，自己却不争气地跟着哭起来，“大师伯说，大师伯说，师父是个小哭包，让我们好好照顾师父的，现在，现在师父都被人欺负哭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祁安歌鼻发酸，连带着呼都是颤抖的，他抱着司允，像是抱着他小小的，就能汲取到力量一般。

他是师父的二师兄，是你们的二师伯。他叫赵嘉佑。

祁安歌蹲下去，抚摸着司允的脑袋：师父现在只剩下大师兄和二师兄了，你们也只有大师伯和二师伯了……之前二师伯的父亲生病了，一直在伺候他的父亲，所以不跟我们在一起。

没事的，师父没事的。

祁安歌被司允拽着手指，扯得转过去，却又在接到赵嘉佑的视线之后，仓惶低下去。他摸了摸司允的脑袋，尽量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

在他看来，就是他们惊风阁以多欺少——即使昨天赵嘉佑迫了他，但是他还是司空谷的人，他得站在他这边。

祁安歌了泪，乍一站起，还觉得有些眩。他缓了缓，这才去把门打开，将扑在门上的两个小东西抱了满怀。

小孩分明什么都不懂，却难得有那样直观的喜恶。他回看了一赵嘉佑，哇地一声哭来：“师父，我想大师伯的糖芋苗了……”

“二师伯？”司允回看着赵嘉佑，又转过去看着祁安歌，“师父，我们有几个师伯啊？为什么他们之前不和我们在一起？”

在他们看来，大师伯是好人，那他带来的人也应该是好人，而这个莫名现的人，才是该被赶去的。

赵嘉佑看着前两个小师侄，完全不敢相信，祁安歌在三年的时间里，竟是能够自己带徒弟了，当即不知该摆什么表情才好。

他一定会回来的。

司淮看着祁安歌颤抖的肩背，小拳握得更：自从大师伯回来之后，师父就像是小允儿一样，会哭会闹会耍小……或许，他们小的时候，也像自己和小允儿那样关系好吧，所以师父才那样依赖大师伯……

怎么了？

司淮看着祁安歌红的眶，当即抿着角不肯说话了，而司允却是个没有心的，大声喊着：“师父师父，那个陌生人要跟绿衣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这么说着，就要把祁安歌往外拉，却又在回看他的时候，像是这才发现他红的眶一般，“师父，你怎么了？你怎么哭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