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吞，接着泪薄而，将脸上的胭脂染开来。

红衣原本直的脊背弯了下去，完全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揪着自己膝盖上的薄纱，手肘抖得不像话，随即便觉得迎面而来一阵风，她下意识地抬，却是发现顾修谨的剑尖距离她的间不过半寸。

可这些加起来，都不如他怀里这人让他心疼。

不然他不会因了他这么一声称呼，就动摇了。

——如果对他有着异于常人的效果，那会不会除了呕吐，还有其他的不良反应？

祁安歌从床上支棱起，绒毯下，他光的肩膀和致的锁骨。他纤细的胳膊缠上顾修谨的脖颈，整个人依偎男人怀里：你不要去找那什么洗髓草，我不要的，我不要的……

那人一定是生来克他的。他想。

顾修谨瞳孔缩，心脏更像是被狠狠地攥住一般，连呼都不畅了起来，他甚至都没听清他的崽崽到底说了什么，便胡答应着：“好好好……”他慌慌张张地伸手想要掉他背上的血迹，可刚净，便又有更多的血淌下来，让他猛地想起下午抱着浑是血的人回来时的恐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如果他真的伤了脑……

他的泪打了顾修谨的衣服，仿佛溺之人抱着救命的浮木一般，揪着顾修谨衣襟的手指指关节泛白，背后的伤再次迸裂，鲜血浸透了纱布，顺着玉石一般的后背落下来。

顾修谨原本是真的动了杀心，只因她的一句“质异于常人”，可在瞬间收手，却是因了床上那人轻声喊了一声“师兄”。

“去！”　顾修谨的声音从后槽牙中溢，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却脚下生风，再次蹲在了祁安歌的床，情款款，与方才恍若地狱里杀上来的罗刹仿佛不是同一人，“怎了？”

他喃喃地说着，不知是在安怀里的人，还是在安着自己，另一只手颤抖着去床摸药膏来给他重新上药，却被祁安歌连胳膊一并抱住，摸索药膏的手登时将柜上的瓶罐全拂落，碎了满地，名贵药四散，他要找的药膏更是咕噜噜了老远。

顾修谨酸胀得难受，忍不住低去亲吻着怀里人的额：“就算是个小傻，师兄也护着你……”

后果，先前、先前也有人用过，未曾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往前膝行了几步，“想来是公的质异于常人，洗髓草也在他上展现了、了……与旁人不同的效果，想来这味药在公上现不同的效果，也属正常……”

“洗髓草？什么洗髓草？”顾修谨回，看向祁安歌的神复杂。

顾修谨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字，整个人僵了半晌，随后放开祁安歌的手，站起来，大的形笼罩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红衣：“你方才说什么？”

“我们先理伤好不好？”顾修谨努力压下的哽咽，扭过，中红血丝遍布，额角青毕现，“来人，快来人！”

——红衣说过那药效力太猛，可分明他已经全吐来了，为何还会说这般胡话？

师兄你不要走……我以后会乖的，我好好练功，我不闹了……你不要走，我不要那劳什洗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