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见着他转离开，床上的祁安歌倒是着急了起来，也顾不上后背的伤还在疼着，扒着床沿，急急地喊了一声：“哥、哥哥！”

顾修谨鹰隼般的睛死死地盯着床上毫无畏惧回望着他的祁安歌，内尚未降温的邪火又蹿了上了来，他的结上下耸动着，垂在侧的手握成拳，手背青绷，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打算去洗个冷澡，否则他是真的忍不住。

他翻下了床，自桌上拿起了那把刀——那把用来活剐赵嘉佑的刀，倒是被他先用来刮了胡。

——这些日来，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香香的，摸了不躲，亲了不逃，那致的眉，自己当真是越看越喜，越看下腹的火烧得愈旺，却也只能够离他远一些，等着望消散一些时再凑上去。

戳上顾修谨的嘴角，动了动：　扎我了。

顾修谨动作迅速地刮完胡，又凑上去故意用力蹭着祁安歌的脸颊：“现在还扎吗，嗯？”

顾修谨的邪火刹那间如同般退了净，他猛地顿住脚步，转过远远地看着坐在床上满泪望着他的祁安歌，狠狠地了几气，压下自己心的惊讶：“你刚才，喊我什么？”他快步走上前去，双手捧着他的脸，从他的额亲吻到鼻尖、、下，仿佛要确认什么一般，“崽崽，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嗯？”

——顾修谨为了照顾他，这些天一直都没刮过胡，下长一圈青黑胡渣，却也丝毫没有有损他的形象，倒是让他那张刀削斧刻般的脸更有了成熟的韵味。

若是他不能说话，那他这缺席的三年又有什么意义？

祁安歌被他逗得笑了起来，眉弯弯，昏黄烛火映在他的底，温柔缱绻。

大抵是因为躺得太久嗓哑的缘故，最后一个字仅是气音。

顾修谨看着他气鼓鼓的模样，笑了起来，低咬了咬他的指尖：“好好好，小祖宗觉得扎……”

顾修谨却蓦地敛了笑，一只手抓着他的指尖，另一只手的掌心贴着祁安歌的结：“你可以声的，我不想跟你这么说话。”

祁安歌浑颤抖着，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够抓着男人的肩才能够稳住形。他拼了命想要看清前这人，想让自己想起来这人到底是谁，可泪珠在眶中晃着倒让他前越发模糊。他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惨白着一张脸，抖着，显然被这样狂躁的男人吓坏了。

分明之前还记得喊他师兄，不让他去找洗髓草，可是现在呢？是不是记忆缺失得愈发严重了？那之后呢？会不会对他的有一步的损伤？

祁安歌愣了愣神，仿佛被他吓到了一般，被他握在掌心的指尖蜷了蜷，结了，试探着清了清嗓，听着自己沙哑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过也只困惑了半晌，随后又挣脱了顾修谨的掌心，戳着他的下：“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