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跟着他一路来到织殿，丞相推开大门，院内几乎不见人影，一个个染缸全被清空，尽数倒扣在地上。

将军松开他，轻声叹了气。

不过这样的传统从未打破过，皇帝虽嫌浪费，但年年到这个时候也还是会穿。

此路不通，将军见好就收：“行吧，那你别动这些衣服了，我差人收拾好，让他们重新。”将军拉开门，回看了丞相一，确定他垂着手不再动那衣服后，这才去。

将军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来不及吧……”

他冷着脸把屋里的人遣散后，看着面前三件款式不一样颜一模一样的衣袍，脸黑沉沉地难看至极，“你就让我穿这个？”

“哦，你到战场上杀人的时候不嫌可怜，这会儿开始博了，不要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皇上不在，我不吃你这。”

屋外的雪势稍微小了些，风刮在脸上还是很疼，将军抱着狐裘跑过去披到丞相肩上，风雪得他发都了，肩很快落了雪。

丞相没说话，脸冻地三尺，将军大概也没料到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慌里慌张地拉他的衣角，“你要去哪呢？”

将军敷衍地，“知了知了。”

“来得及，你去吩咐，必须好。”

丞相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这次再差错，我不会放过你。”

回来以后，将军顺手拎起狐裘给丞相披上，“回去吧。”

将军嗫嚅：“别为难他们嘛……怪……怪可怜的……”

不止他俩有，皇帝也有。

“其实我也是一大红，咱们一起穿，图个喜庆，你别生气了。”

丞相到架上取衣服，正在拆腰封，见将军还站在原地不动，丞相转过，冷冷地问：“为什么站着不动。”

俩人这些日好不容易相洽了，皇上也上回来了，谁知在这样的关关系又崩了，将军那几神经还在想，就几件衣服而已，他为什么突然就跟我翻脸了？

将军心虚地不行，战战兢兢地去摸丞相手，拉着人到自己衣服跟前，“咱们一起穿，不难看的。”

将军就在三件和两件之间犹豫了须臾，最后果断选择给皇帝也了三件。

将军披上衣服匆匆追了过去。

屋很快被人打开，一众人涌了来，被突然到访的两个人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慌慌张张地行礼。丞相也不回地走向西侧的第二个房屋，命人把俩人的衣服都取了来。

丞相：“……”

将军给三人都了，可过年那天皇帝必须穿纯金细线的繁华锦衣，那衣服工艺繁琐，半年才能袍制一件，穿一次就作废了，奢华地没边。

“早晚让你气死。”丞相解了狐裘扔到椅上，“重。”

他这次认错倒是快，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的料，：“材质很好很舒服，你穿穿看看？”

他给自己了三件一模一样的。

丞相看了他一，掀开被下床，一声不吭地开始穿衣服，将军看他这样，愣了几秒，才开始着急，“生这么大气吗？你去哪啊？”

将军试图让丞相动容，温声哄：“下午跟我一起去吧，说不定好看呢？”

将军的想法向来清奇，总是一些离谱的主意，丞相一想到俩人红艳艳现的画面，太顿时一阵痛。

将军还心疼丞相的，忍不住问：“冷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