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章

而苏慎言自小有小潘安之称。

边走，边偷偷举袖掂量着：一，二，三……

倒是苏慎言先一步唤住了她，无奈：“你就这样去，如何能见到齐王？”

“真的！？”

苏慎言尚没说名字，她就霎时惊了，震了。

她其实是曾见过姬恪的，八年前，太后大寿，宴请群臣，传奇话本看得多了，苏婉之对皇总是有难言的情节，难得一次机会自不会错过，磨泡之下到底是跟着爹爹了。

“那人……”苏慎言拖长了音调欠揍，“……不正是……你一直想见的那人……”

苏婉之的少女心，也便是从那时起懵懂的。

不得不说，苏婉之八岁前大多呆在府中，爹爹官务缠懒得搭理她，师父又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得有个师弟又还未现，日日朝夕相对男只苏慎言一人。

她继续悠悠朝着酒楼晃去。

带着她一路寒暄话，很快便找到了姬恪所在的包厢。

姿势仍是恭谦的站在苏慎言后，睛却悄悄向上瞅去。

言不语。

那时八岁的她在师父手下轻功已有小成，自忖窜不成问题，便左手握只右手抱只肘，边啃边四张望。

压住上扬的嘴角，苏婉之不耐：“苏公又有何事？”

齐王姬恪。

呆呆半晌问：“他……是齐王？”

为人当要能屈能伸，她懂的。

苏慎言抬袖，低首：“拜见齐王殿下。”

刚一转，便见苏慎言那把竹骨折扇一抬，似是要敲在她上，形一闪，躲过当一敲。

想来不难理解，对月邀杯，再上若，酒足饭饱，难免不会想些更风雅的颠鸾倒凤之事。

御园里的牡丹开得极好、极艳，少年裹在厚厚的银白裘大麾中，只半张脸和一双修长的手来。听见她的脚步声，少年缓缓侧，那一幕像是戏曲里刻意回闪似的，她看的一眨不眨，只等少年整个转过来，才恍然回神，那一张脸，竟是衬得园里那艳雍容的牡丹都淡了三分。

随着苏慎言这么一声，苏婉之的神智也神游回来。

第二章

苏慎言推开门的一刹那，苏婉之些微有些恍惚。

见到姬恪正是那时。

姬恪所酒楼乃是明都内数得上名号的邀月楼，盖因一诗中狂生的一句诗作而名，也因此常年引些自诩风雅之学逗留，再又因此此与隔楼关系密切，大有相辅而开之意。

人还未看到，已先听得一极其悦耳的

这直接扭曲了她的审，那时在她中，年纪相仿少年不过两类，一类，比苏慎言好看，一类，比苏慎言难看。

苏婉之即刻举手摸了摸额、脸，二话不说接着抬便要朝着酒楼走。

然而，就这么一个前者，苏婉之却是记了整整八年，还时常揣来惦念回味。

垂下，转过，双手低放于膝，眨起睛，苏婉之低低乖巧：“哥哥，此事拜托你了……”

所谓以稀为贵，后者数量太，她实在记忆不能。

苏慎言作为风月场之老手，文士中之败类，自然是熟客。

去了后，没装乖多久，她就借着遁从大殿溜之。

犹记得，那也是四月天的一个日。

苏慎言毫不犹豫颔首。

苏慎言顿了顿，终是摇摇，有些溺似地笑：“你还真是半亏不肯吃。好吧，告诉你便是……”

“之之，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