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学。”这是严洛的回答，“万事都有第一次，对吧？”

“如果总是在上，把自己和凡人之间划界限，什么也不在乎，那么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严洛却接过纸条，放在自己袋里。

“如果在战场上相遇，千万不要手，如果你手，我就会杀了你的。”

李恒说不话来，不明白为什么严洛如此持，明明看清了局势并且预言了两国之间的战争的人就是严洛，可如今严洛居然要主动脏自己的双手，加到这毫无意义的战场绞机中。他相信以严洛的能力，至少可以保证一直呆在指挥枕无忧。这人一直以来只是在掩藏实力韬光养晦，只是很少有人有这个力看来。

李恒呆立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严洛将目光越过平静的湖面，越过层层叠叠的密林，看见教堂的门有个小小的人影徘徊，严洛一就看那是教堂的牧师，他的神总是比常人的好，严峰就经常在私下里调侃他说他的睛简直像是鹰，能看见好多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小教堂的门是虚掩着的，严洛推门去，随手关上了后的大门。

“你应该也会参军吧？毕竟你是军人世家，”严洛说的话和他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严洛第一次主动接近他，然后虚虚地抱了他一下，那清新绵的气息仅仅维持了一瞬，就又重新离他远去，

严洛看了看他，一向垂着的睛里居然透老僧定一般的澄澈和智慧，眉宇间的神采让他不敢视，

李恒睛一瞬不眨，直到严洛在他睛里成为一个黑的小，睛也因为长时间视而酸胀，这才恋恋不舍地低下睛。

“这是，你的成绩。”李恒说，但现在对严洛来说，成绩已经不重要了吧？想到这里，他想收回手，他觉得这个时候还递纸条的自己真是个笨。

这是第一次，严洛接受他给的东西，也是最后一次。

也难怪对方说得那么绝情，有时候绝情恰好说明严洛对这段情态度是认真的。李恒明白以现在的政治形势他和严洛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严洛不参军而留在金光学院，那么就会当作和平人士对待。而若是参了军就是士兵，到了战场上他们势必会兵戎相见。

教堂里看起来空无一人，但严洛知牧师一定在告解室等他，这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惯例。

后的告别。

为了严峰，甘愿从观战的神明堕落到相互残杀的棋，这值得么？

“孩，你来忏悔什么。”牧师仿佛没认他，语气十分平和。

“这世界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哥哥啊。所以我要陪着他，他活着我要在他边，他死了我我最起码要把他的尸带回来，不让他的尸骨都葬在异国他乡。而且，”严洛话锋一转，

而且以他的份，信件都要经过检查，如果莫名收到敌国士兵寄过来的信件，只会让其他人怀疑他通敌，对双方都没有好。

“我先走了。”严洛说，却被李恒了一张纸条在手里，

他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隔着雕的木窗，他坐在小小的告解室的凳上，双手摆祈祷的姿势。

明明严洛才是那个最厌恶战争的人，却把杀这字说得那么轻易。

“可是你不是很讨厌战争么？就为了严峰你就要参战么？上战场可是要杀人的，你能下得去手么？”李恒忽然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