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铭着说，“有人喜打人……有人喜被打……就是这样……”

“算……算是吧……”苏铭小心地瞥了一刑架。

而另一边，刚刚意识到话语中的歧义的路飞羽慌忙地解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们是喜在特定的场景下被打，还是只要是被打都可以，我是……我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我绝对没有任何调侃或者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因为我刚刚看到了一个熟人，是我的一个保镖……”路飞羽很急切地要给苏铭解释清楚，句都组织不利落，他说：“你知我和晓洋哥有矛盾，因为晓洋哥打了我一个保镖，你记得吗？我刚刚看到那个保镖了，他就在楼下。”

四目相对，苏铭率先垂下了，一量冲上了，他的脸红得快滴血了。

幕布大开，朦胧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浮在路飞羽的脸上，给他那张十分柔和的脸，覆上了一层冷峻的气息，他说：“昨天，苏宇说，路晓洋时常在这里。你们该不会去招惹他了吧？”

“怎，怎么可能？”苏铭连忙否认，他有结，为了不让对方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他转移了话题，“你刚刚在什么？”

路飞羽定地说：“不会！绝对不会！”

“我……这个……怎么说呢……因为……”

路飞羽是用讨论学术一样的语气讨论着鞭，他生于杀手世家，对这些东西自然有兴趣，他所说的“喜”与苏铭的“喜”截然不同。可是苏铭喜路飞羽和他讨论这些的样，就像一个冷酷的主人在挑选着今日的刑。

“不，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我小时候被这些鞭折磨得够多了。我只是好奇……”路飞羽看看鞭，又看看苏铭，说，“因为我听说这里是……是个会所。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摆上这么多鞭。”

“啊！”路飞羽也瞪大了睛。

“我打你的时候，你也觉得很吗？”

路飞羽语气中所展现来的天真无邪使苏铭一愣，他觉到尴尬了，这尴尬既是为对方的无知，也是为自己的有知，他轻声解释：“这里不是普通的会所，是特殊的会所，给有特殊癖好的人设立的。”

“很漂亮。尤其是这鞭。”路飞羽拿起手中的那单鞭，给苏铭示意了一下。他净细长的手指轻轻地住鞭炳，在空中挥舞两下，鞭尾便划破空气发震慑的“嗖嗖”的风声。他另一只手住鞭尾，轻轻弯折，试了试鞭的弹，说，“长度适宜，弹也刚好。如果它再一，打击就不足。如果它再一，又容易伤到手。现在这个是最合手的。你喜鞭吗？”

收藏品这个词用在这里恰到好。既然只能摆在刑架上供人观赏把玩，自然只能算得上是“收藏品”。况且，这些刑都是苏铭斥资买下的，大多是来自于有名有姓的大家手笔，多少也够得上“收藏”一词的品味了。

“什么为什么？”

“特殊癖好？”

“嗯……”苏铭糊地回答，“楼下有人打架，我跑上来……看看。”

但是此时，在苏铭沸腾的脑里面，他已经无法思考对方所说的话的义，一烈的冲动翻涌上来，他无力阻挡，他颤声说：“如果我说，你打我的时候，我也觉得很……你会看不起我吗？”

“如果你喜……”苏铭说，“就送给你。”

“为什么？”

刑架上摆放的大多是各式各样的“鞭”，苏铭自己一个人没法使用他们，可是他们的确很漂亮，斜立在刑架上，鞭炳闪烁着金属饰品与小的光泽，鞭尾垂下，在空中舒展成一个惹人想非非的弧度。

可是，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人全都散了。

“没什么。”苏铭糊地说着，仍向楼下张望。

“你也会吗？”

“有人喜打人我倒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喜被打？”

“发生什么事了？”路飞羽问。

“啊？”苏铭瞪大了睛。

“这个……”苏铭扯了扯嘴角，一个不太好看的笑，“我也不知，反正是有人这样的。”

“我……”路飞羽停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似的，拿起了手中一直持着的鞭，他说：“我刚刚在看这些刑，这是你的收藏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