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霭沉望着缩在床角那小小的一团，仿佛很委屈乖巧的样。每当她犯了错，了坏事，就会主动向他低示。他拿她无可奈何，一颗心全被她牵着走。她知这一，所以肆无忌惮。

不过这次，他不打算再由着她胡闹。

“你真的不喜崔诗诗？”明晞试探问，“她刚才来找你吗？”

“……关系？”明晞讷讷的，没料想他会突然这么问。她心里清楚他话中所指，潜意识却在逃避。

他正转，明晞赶拉住他衣摆，“诶，你别去。”

顾霭沉不会再给她逃避的机会。

“你说，你除了是小骗，小怂包，小醋包，你还是什么？”顾霭沉轻声问。

“没有吃醋，刚才那么大力把人家撞飞？”

说完觉得嘴瘾没过够，故意气他般补上一句：“不好意思哦，破坏你和其他女生的好事。要是你喜崔诗诗，你可以现在去追的，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又没——”

他问：“那天你说想跟我在一起，是认真的吗？”

顾霭沉脚步顿住，回看她，微微挑眉：“怎么？不是不舒服？”

顾霭沉一路抱她医务室，这数在上课，没碰上多少学生和老师。

明晞微启的卡在半空几秒，听他这么说，心浮起一丝小雀跃。

“我……”明晞甚至不敢看他的睛，埋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低低的，“我们是同桌……不是吗？”

他平日对她温和，什么都让着她，听她的，任由她如何欺负他，他好像真的没有脾气一样。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追问。

傍晚时分的校园，凉风徐徐，树影摇曳。

目光闪躲着，不太敢看他。

“那是因为……”明晞咋，总觉得自己被他看穿，她又不愿意承认。

她轻哼了声，别开脸，“我就是不喜她靠你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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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崔诗诗。”没等她把话说完，顾霭沉打断了。

明晞不满抗议：“谁吃醋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顾霭沉嗓音平淡，却认真，“我想听你亲跟我说。”

她从最开始就该知，这男生骨里是认死理的，并不如外表那般云淡风轻，是她玩过了火，也过分了。

明晞清了清咙，故作质问：“那你这几天吗不理我？”

顾霭沉说：“你先等一下，我去喊校医过来。”

他把她放在床上，看了医务室的内门，半掩着，里面没人，在值老师估计有事走开了。

明晞慌起来，“我那天说的话……很重要吗？”

“她想约我14号那天去看电影，我已经拒绝了。”顾霭沉实话实说。

顾霭沉说：“明晞，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是很明白。”

像是隔绝开来的，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噢。”明晞低低应了声，角忍不住翘起一弯弧度，心那小开心压抑不住。察觉他正望着她，怕被发现，又赶把面上表的小情绪收回去。

她抿抿，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场上篮球声音遥遥，学生匆匆，谁也没注意这。

明晞双膝蜷起，环抱住自己的小，闷声说：“……我没有不舒服，是我骗你的。”

顾霭沉没有回应她，明晞对上他幽寂的眸光，莫名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