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关系,可你连杀我都不敢。”
闻言,廖渊猛地将人甩出去,脑袋重重地磕在茶几角上,眼前一黑,少年倒在了地上。
廖渊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脚狠狠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色逐渐青白的人,“直接杀了你还真是太可惜了,等我玩够了再让你陪我的手下们玩玩,看看到时候你这张嘴……”
地上的人撑着最后的一丝清醒,随后就像是懒得听他废话一样,不等他说完话,趁人没反应过来,就用藏在手心里的酒瓶碎片毫不犹豫地、深深地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鲜血喷溅而出,目睹全过程的几个男孩吓破了胆失声尖叫,廖渊看着自己溅到鲜血的皮鞋忍不住骂了一声,他愤怒地踢开脚下的人,朝门口怒吼:“快把这贱人拖走!别让老子再看到这个疯子!”
本来以为只是个有点个性的小孩,没想到是个咬完人后还能对自己下狠手的疯子,他差点都要忘了,这人长得再怎么温顺,骨子里还是言家的血脉。
门外,乔装成侍应生的寸头一直在暗中窥探着发生的一切,想起前几日自家老大说的话,他似乎并不在意事情成败,只是吩咐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记得好好善后,别牵连到安插在暗处的自己人。
于是他就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脸色苍白憔悴的少年被逼着强行喝光杯中的酒,看着他拿起酒瓶砸向身旁人的脑袋,又看着他被甩出去踩在地上,直到此刻,他又眼睁睁看着他倒在血泊中,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浸湿了大片地毯。
“如果失败了,不用管他死活,别暴露了自己人。”脑中言弈的话不断回响着,寸头抿着唇,内心陷入了挣扎。
房间的门被推开,进来了两个强壮的男人,二人提起地上的人的手臂,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将人拖了出去。
寸头愣愣地看到地上被拖出来的长长血痕,那个几天前还鲜活的少年,此刻已经失去了意识,惨白到骇人的脸垂着,瘦小的身躯就这样被毫不留情地拖向门口。
握了握拳,他屏着口气拦住了那两人去路,淡定地说道:“这人我来处理,你们赶紧去挑几个听话的送去给廖先生,他若真发起火来就麻烦了。”说着,伸手将昏迷的人拉向自己。
那二人本就不想处理这种沾血的麻烦事,便毫不犹豫地将人扔给了他。寸头见人转身离开,立马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了出去。
将人塞进车里,寸头一边用车上备着的纱布死死捂住不断涌血的伤口,一边给言弈打去了电话。
“老大,会所这边出事了……”
电话另一边安静了几秒,而后传来比平日更为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寸头不敢让自己的老大知道自己违背了他的命令,于是只道:“言、言小少爷刚出了点事,现在人已经失血过多,没、没了意识,您看要不要……”
“哐啷--”是东西摔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