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晨压抑了太久，这一世的言弈对他太好了，好到他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所受过的伤害。只是在他内心，那些回忆就如同一刺，虽然不曾被注意，却也从来没被下过。

他本打算有机会再将这一切告诉言弈，他以为这会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只是在说的瞬间，那些记忆犹如般涌来，突如其来的痛苦似乎是直接能将他淹没，他崩溃地捂住了自己脸，顺着墙缓缓落。

“上一世你经历过的……你愿意和我说的分。”

半睡半醒的小孩突然到一阵危机，他猛地睁开睛，撑在他的认真地看着他。

言晨等了半天就等来了一声“嗯”，他看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的男人，满脸狐疑地问：“你怎么好像一都不惊讶我知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我已经知了？”

男人抱起了坐在地上像是在说绕令的小孩，迈着大步走了书房，“是啊，早就知了。在某个小朋友缠着我非要我陪他一起睡的那个晚上，我就已经知了。”

言晨的声音还带着的鼻音，“嗯。”他看了看前沾满自己泪和鼻涕的衣服，犹豫了下还是拉了过来继续了鼻涕。

“别的小孩十七岁也会和父母一起睡吗？”言弈皱着眉似乎真的在思考。

言晨继续说：“我还知地图在哪里，但我还不是很确定。所以……宴会那天，我也想去。”

见人逐渐停止了哭泣，言弈放开了他，抹了抹他的角，“好了吗？”沉稳柔和的语气再也没有一丝冰冷。

“你已经十七岁了……”

“什么？”

言弈轻笑，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脑勺，温声：“所以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了吗？”

几日后的某个夜晚，当言弈被迫搂着半个都压在自己上的小孩时，他盯着天板缓缓开：“言晨。”

言弈彻底愣住，听着那近乎绝望的哭泣声，他弯下膝盖跪在了地上，将人地抱在怀中。

“嗯。”

“嗯。”言弈不知他哪里学来妹控这个词，心底无声地叹了气。同时言晨的话也让他想起自己曾听说过廖渊和他妹妹是被廖家领养的，这样看来兄妹俩的关系非比寻常也不是那么难理解。

“我知廖渊真的很喜玩十几岁的小男生，而且他喜一次玩很多个，你说他是不是多少沾变态？”

“嗯？”

直至此刻，他才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彻底放下过，那些压抑着的委屈和怨恨像是终于等到了一个宣机会，此时此刻毫不留情地爆发了来，随着他的泪通通倾泻而。言弈听着他的哭泣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太，脑海中回响起那日在赌场里言晨说的话。

他没会过所谓的正常的童年，对他来说，那段时光只有无尽的冰冷又黑暗。但脑中现有的基本常识告诉他，现在这样多少也有不正常。

于是，夜半，为了将言语付诸行动的某小孩光明正大且十分嚣张地夜袭了刚刚熄灭灯的房间，拿着枕熟门熟路地钻了被窝，靠在了那个熟悉的了梦乡。

言弈的神没有变化，他地注视着少年略带张的脸庞，宽大糙的手掌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良久后，缓缓开：“嗯。”

接着少年慢慢一丝得意的笑容，“我还是说说我知的一些事情吧。”

他忍不住收手臂，在哭得发颤的人耳边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趴在肩的男孩木着脸，回想起那日醒来后，神、举止都一如既往淡定的男人，再一次刻会到了他可怕的大心脏。

言弈搂着他轻声：“好。”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等言晨哭声渐弱、情绪逐渐平复后才发现自己两条早已麻了。

言晨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注视着他平静如潭的眸，而后微微撇开看向别，“那些事说了也没意思……”他皱着眉嗫嚅，“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下的男人低看向那写着认真二字的黑眸，无奈地把他的了回去，闭上：“睡吧。”

“哪里奇怪？”

少年的脸上显兴的神，而后闪着光的乌黑双眸认真地看着前的人，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他有不安地垂下眸，小声说：“我也知……你是我的谁。”

“言弈，你是不是真的想讨老婆了？”

“你觉不觉得……现在这样有奇怪。”

“我还知他有个妹妹，我先前无意中听到他和他妹妹通话，只是当时我神状态不太好，脑也不太……额，灵光，所以没当回事，现在想想总觉他可能还是个妹控，你说这人奇不奇怪，喜男的居然又是妹控。”言晨满脸写着嫌弃。

“嗯。”言弈静静地注视着他。

“趁你睡着解决了你，替世界解决一个心机重的潜在祸害，还地球母亲一份清净。”

“说什么？”言晨了睛抬起。

言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应了声：“好。”

“言弈，你知我现在最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