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一愣，没想到顾风来会对此有疑议。

对，不舒服。

竟然直接承认了。

顾风来收起平板，问了关乐两句情况，又监督着姜夏吃完了药，才起去了外间给秘书打电话。

“嗨，什么粉丝不粉丝的，”姜夏忙不迭搪，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生怕顾风来当面揭穿谎话打她脸，“就跟大家开个玩笑而已——”

摄影们的镜记录了姜夏在现场从正常工作到面不佳再到倒的全过程。

从视频里不难看，当时现场的安置妥当，嘉宾和群演也无不妥行为，所以结论显而易见——姜夏这次血休克似乎只是个意外。

这时门又被敲响。关乐带着药和资料回了病房，打破了一时沉闷。

一上午时间过得很快。

“没错，“他打断她的话，大方，“我是姜夏的粉丝。”

“夏夏，我刚去药房把你的药取回来啦！还有这个，是新的化验单，下午你还要另检查……”

他小心揣着顾风来的表情，接话，“对,对啊……姜夏老师之前在录节目的时候说的，说您是她粉丝……”

这次制片导演们来医院除了探望姜夏，还带着另一个任务，向顾风来汇报昨天姜夏在录制现场发生事故的调查结果。

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制片和导演在旁边叨叨，顾风来手拿平板，低查看现场视频录影的回放，指指尖一拖动着播放度条。

姜夏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张嘴想声赶阻止制片说下去。

布置成车祸现场的场景，稠的血浆，温阮阮恶意的话语……只要回想起来，一切都让她极为不舒服。黏腻的，像海草一样将人裹得近乎窒息的记忆。很不好的记忆。

“这次意外网上也有许多舆论反馈……以后我们会在现场加医护力量和急救措施……”

她睁圆睛看着他。

顾风来斜她一，见她佯装淡定解释的模样，角不由挑起浅淡笑意。

待到节目组的人离开，他才将平板中的录影视频下暂停，长指着暂停画面中的温阮阮，撩起问姜夏，“这女的当时对你说什么了？”

他注意到姜夏刚刚在见到视频中这个女人时，脸不太正常。

一大通彩虹夸完才说起正经事。

“……”

姜夏这时候倒安静了下来，只跟着看了两当时的视频，就乖乖待在边上了。

顾风来看着她。

“她没说什么。”姜夏轻描淡写。

姜夏瞥了下那画面，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好像那视频回放的画面让她很不舒服一样。

顾风来抬眸扫她一，目光在她苍白的脸颊上顿了顿。

夏老师的粉丝！您不知我们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说完就安静了下来，没再吵着要院也没再跟顾风来小打小闹。她拨了拨七八糟的被，看起来有些恹恹的在想心事。

姜夏的下半段话就那么猛地卡在了咙里。

制片倒是会察言观，怔愣两秒后，脸上立刻堆满笑，姜夏老师长姜夏老师短的捧起来。

谁知坐在病床沿的顾风来已经一扬眉,先她一步开了,“粉丝？”

姜夏吃了药就开始犯困，缠了关乐两句要玩手机，没多久就倒在枕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