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轻尘回首，那双同姬恪如一辙的墨瞳眸定定望向他：“她在哪？”

姬恪语气冷冷，不怒自威：“不会的？你凭什么说不会的？姬定岚，除了滥用武力和权势你还会什么？这几年若不是朕帮你压下去，你早不知被通缉多少次了？这次更是荒唐！就连大理寺也敢屠戮！他们错了什么需要你去血洗？你本没有理智，也控制不了你自己！倘若你不是朕的儿，你以为有谁能忍受的了你！若朕不在……”

“我……这里是哪……”

姬恪蓦地抬：“你清醒了？”

陌轻尘住床板，红檀木承受不住顺着他的手寸寸碎裂，陌轻尘猛地起，艰难：“……林池呢？”

冷静的过分：“不一样。他只需要一个能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他母后跟朕说过，那个女并不喜他，不过是被迫留下，就算一时心动，又能如何？更何况定岚还对她过……最后受伤的只会是定岚……”

“她对你没有情。”

陌轻尘的形晃了一下，眸中有激烈的挣扎和一抹怎么也忽略不了的黯然。

冰冷的呢喃。

在沈知离快走去时，姬恪的声音忽然响起，带了几分疲惫：“到底有没有办法让他能够重新有知觉？”

一悠扬的琴曲声自殿外响起，琴声如泣如诉，幽怨落寞，随声乐声渐渐，直至凄厉，宛若

姬恪怒极反笑：“不在乎朕也不在乎那个林池么？”

陌轻尘：“不……”

陌轻尘下榻就要门，却听姬恪：“你难真的要去找她么？既然已经记起来，那那件事情你应该也没忘了吧……你还想再来一次么？”

榻上的人木然的转眸，视线定格在姬恪的上，并没有上半，冰冷如故，只是眸光不稳，像是在激烈的挣扎着什么。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更何况还是皇家的家事，沈知离想了想，到底不再劝说，兀自离开。

姬恪：“你只会给人带来伤害痛苦和绝望。人命在你中如同草芥，从至尾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的受，想杀便杀，若有一天你碰不到她，你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

“想起来了？”

陌轻尘打断他，平静：“我不是你的儿。”毫无情。

姬恪突然拍手。

沈知离咳嗽了一声：“理论上来说是有的，但是我不是还在研究么？这从生后便带来的病症最是棘手，短期内是没办法了，不过我师兄也对此很兴趣说愿意同我一起研究，刚才我已经各取了那个女和大殿下的血，希望几年内能有展罢……”

“你也听到了，朕给过她选择，她宁可陪着杜若颠沛留意，也不愿意留在你边过锦衣玉的生活。”

闻言，陌轻尘的脚步慢下来：“不会的。”

姬恪却一下笑了：“不肯放她离开真的是因为你对她有情么？还是说你只是放不下能摸到的觉？留下她的时候，你问过她的意见了么？她真的愿意留在你边么？”

姬恪微愕，随即一笑：“已经走了。”

连沈知离都这么说了，姬恪不再勉，只是低低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