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思暗暗握了拳：“你一都不了解我就下这样的定论，是不是太失礼了些？”

“赵墨……”徐安安在后小声提醒了他一句，可他就跟没听见似的。

徐安安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很开心，而自己留下来似乎和别人也没什么话好讲，便拎起包来和赵墨一起回去了。

而面对罗曼思倔的反问，赵墨却一共情都没有，还顺手抢了边一个“牌友”的两只麻辣小龙虾丢了嘴里。

她抬望向赵墨的瞬间，徐安安从那不怎么起波澜的神中看了一丝倔——恍惚间，好像窥到了当年在数学竞赛队伍里面撑的自己：

“你确定他上的钱还够请客吗？”赵墨笑，“刚那群女生起哄让他请客的时候他脸都绿了。一个学生能有多少钱？还是放过

所以看到罗曼思这个状态，徐安安不仅没法像赵墨说的那样、冷漠地将她视作一个需要被自己远离的人，还忍不住心疼起了她。

走到前台的时候，赵墨对店员说：“234桌和235桌，把单买一下。”

谁知赵墨波澜不惊地说：“你也知我不了解你，但还来找我问意见，这不是很矛盾吗？其实竞赛没你想的那么大上，考也没有那么不好，放宽心，人的路不能越走越窄，最后把自己到死胡同里面去。”

罗曼思的脸上依旧看不任何明显的情绪，可她绷的嘴角和手中那杯迟迟不往嘴边放的果都透她现在很不兴。

“不，我一定要再试试看，为什么师兄可以拿IMO，我却在省队里都觉得费劲呢？我又不比别人笨，一定是因为我不够勤奋。对，一定是这样的……”

良久，她才开：“你凭什么这么说？”

“可是勤奋就真的有用吗？万一勤奋起来，还是拼不过那些天赋型选手怎么办？放弃吧，竞赛这东西本就是千军万过独木桥，不是每个中生都适合的。你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

赵墨看了一窗外的天，叹了一句：“呀，快黑了，该回宿舍了。你要不要一起走啊？”

徐安安扼腕——看来赵墨对不喜的女生是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识，说话很直白，甚至有伤人。

听完了这番话，本来想去阻止他的徐安安也没再说什么了——因为她已经完全被说服了。赵墨态度不好，可说的句句在理。如果她读中的时候也能有这样一个人骂醒她，估计她就不会在竞赛班里耗那么长时间以至于多承受了许多痛苦了。

“你已经有答案了还来问别人嘛？想得到鼓励？还是想听我说‘暑假省队来招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录上的’这虚伪客的话？能不能录上你自己心里应该比谁都有数吧？看你这么想继续竞赛，那来B1班肯定不是你的主动选择，而是被打下来的咯。你凭什么觉得一个省队的选手会在升二前两个月被人下来啊？”说着，他又顺手“打劫”了一只麻辣小龙虾。旁边男生看他吃，脆把自己盘里的都给他了。

“简杰不是要请客吗？”徐安安问。

了。”

当年，两想法在徐安安心里不断打架。她也曾像罗曼思一样不服输，可结果却是遍鳞伤，最终还是退役回去参加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