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柄曾经震慑过六界的法，剑名听雪，通雪白，刃如秋霜，削铁如泥，而此刻它那锋利的剑正被刻着无数雪细纹的剑鞘收在其中，可这依旧抵挡不住它散发来的大剑气。

沈檀从未想过他这辈还能再见到听雪剑，听雪剑是他最喜的法，跟了他许多年，从他开始修炼的时候便同他一同斩妖除，维护正，他脑海中没有自己遗失这把剑的记忆。

他一步步往后退，可他没退几步便碰到了后的墙。

沈檀结合刚刚凌宵说的话，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不要再骗他了，还有什么想说的？

沈檀听到这的话，不由诧异地看着凌宵，他察觉到凌宵神和周的温度都似乎变冷了，只见凌宵默念了诀，一柄通雪白的剑便现在他的手里。

他脸蓦然煞白站在那里，整个人猛地一震。

直到他贴在墙上，沈檀才忽然冷静了下来，他凝视着地上那把听雪剑，眸也彻底失去光泽，暗淡下去。

他怔住了。

“这是师尊的听雪剑，现在归原主。”

他恍惚地想到，所以凌宵的意思是要他忏悔，然后以死谢罪么？

他的声音本该是冰冷的，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了一些。

男人神情的竟是看上去格外可怜，他萎靡不振，脸苍白如纸，看着他的神也变得空起来。

握着剑的手直接脱力，听雪剑从他手里掉落在地上，发哐当的声响，打破这片平静。

他不明白凌宵为什么要把听雪剑还给他……

这是凌宵问的第三遍。

所以，为什么这把剑会在凌宵手里？

可在他冷淡的视线里，他看到沈檀那双发红的眸里渗了晶莹剔透的泪，那些泪不停地从男人的眶里涌了来，顺着男人的脸颊落下来。

他的眶瞬间红了起来，望着凌宵的眸里更是闪过不可思议、悔恨加、以及痛苦不堪的各情绪。

他看着沈檀目光逐渐邃，声音也变得更加没有情，他：“这是师尊最后一次的机会，我希望……师尊不要再骗我了。”

沈檀一言不发，他任自己的泪落下去，像是察觉不到自己在别人面前哭了一样。

可听雪剑从沈檀的手中掉落在他脚边，而沈檀还后退了几步。

凌宵这是第一次看到沈檀哭。

凌宵锐地到了沈檀散发来的抗拒，他看着自己的神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把剑抬了起来，放在了沈檀的前，好让男人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沈檀颇为惊异地看着前这把听雪剑。

凌宵把剑还给沈檀后便一直静静地盯着沈檀，他在打量沈檀见到这把剑后的反应。

一片幽暗。

他想起来了。

他神闪动，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住这把听雪剑，他仔细把剑上下都抚摸了一遍，而同样激动的听雪剑也不停地发阵阵剑鸣回应着自家主人的抚摸。

沈檀情不自禁握上剑柄，正要一截剑，查看那泛着寒光的剑刃时，他内心的喜悦突然在他脑海里闪过的几个画面后消失殆尽。

“……”

那个人就是用他的听雪剑在碧落黄泉把凌宵杀害的。

“师尊，可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而这柄天下有名的听雪剑在被凌宵拿的一瞬间便震动不停，发阵阵声响，它为应自己的主人而兴奋，等凌宵一松开手，它便直接飞到沈檀的面前，跃跃试地想要回到自己主人的手中。

凌宵把那毫无起伏的视线从地上的听雪剑移到沈檀上，只见沈檀脸发白，浑颤抖着，看着他的里还闪过震惊的情绪，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

凌宵当初就是死在这把剑下。

他低声下气，甚至是无助地摇着：“宵，对不起

他看着凌宵，再也无法冷静下去。

凌宵眸里的风雪稍霁，放下了自己思绪过重的心思，他把听雪剑都拿了来，现下，男人还想继续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