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沈檀看着叶星阑，没有说话。

叶星阑跪在地上，用力地磕着，他睁着，泪像一粒粒璀璨的珍珠，从他那银的眸落了下来。

叶星阑放开沈檀，眸里满是惊讶和不理解，同时一直萦绕在他心的那不安也现了，那双漂亮的睛直直盯着沈檀，看起来纯粹净，装着的满满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意，让人瞧不一丝作假。

叶星阑的不安终究是爬上了心，他的结动了动，他情不自禁抓住了男人的手，艰难地解释：“师尊，我怎么会恨你……”

他已经发现叶星阑惯用装可怜这一招来迷惑他，在其余的事情，沈檀都觉得无所谓，可那些事情不一样，那是背德，那是违背人。

“你在说什么？师尊。”

沈檀想，不恨他，那为何要那些事情。

叶星阑一僵，那双漂亮的眸里顿时便涌了泪，他小心翼翼地唤：“师尊，我……”

沈檀忍住那眶里的阵阵发涩，闭上睛，不去看地上的叶星阑，他：“我不想听假话，叶星阑。”

叶星阑抬起，额间是自己刚刚用力给磕来的红，他似乎也好察觉到男人的心，只见他膝行过来，抱着沈檀的，用自己的龙角卑微地蹭着男人的下摆，他不敢有任何欺瞒，听话地把内心的望一一剖析在男人前。

“……为什么要那些事情？”

“我愿意受罚的，师尊，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他神智未恢复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那几乎成了他这辈永远无法摆脱的影。

“我嫉妒，我不甘心看到只要陵能和师尊，所以我——”

天地之大，他怎么也找不到男人，茫茫大雪，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四游，没有归宿。

可能是此刻沈檀的神显得格外淡漠，这让本就心生后悔的叶星阑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他伸手拽住男人的衣角不放开，脸发白，目光一下变得惊恐，竟是直接扑通一声跪了在沈檀脚下，重重磕起了。

这已经是沈檀第二次直呼叶星阑的名字了。

“师尊，我知错了，不要赶我走……求求你，别赶我走……让我什么都可以……”

男人了一气，突然发问，那平静的声音击碎了前看似温馨的一幕。

沈檀单单是听着自己的小徒弟的苦苦哀求和重重的磕声，心在滴血，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人被成这样，罚他和罚自己又有什么两样。

如果连男人都不要他了，他又有什么存活的意义……

他：“叶星阑，你恨我么？”

他颤抖不已，已是泣不成声，他像一条即将被遗弃的可怜小狗，又像是回到了孩童时候，那般脆弱易折的模样。

他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他真的再也不敢摆那些自以为打细算的小聪明了，只要男人不抛弃他，他愿意这一生都只男人的妖，不争风吃醋，不去算计得失……

当初和男人偷有多愉悦，此刻便有多痛苦。

他自幼被男人捡回三清门，从小便只亲近男人，心中又藏着那卑微至极，不敢吐的禁忌之情，他早已离不开沈檀，且视沈檀比他自己还重要，最无法接受的事情便是被沈檀丢下。

叶星阑咬了咬，他不敢违背师令，继续：“可我又贪心，想要和他们一样，得到师尊的一切，我也想要师尊的……

神智尚未清醒时便已经让他如此痛不生，而现在真要再发生一次便能让叶星阑整个人崩溃，

沈檀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和叶星阑之间也会变成和陵那样的关系，更是棘手的是，他本就不知要如何去理这荒唐的一切。

果不其然，沈檀抬凝视前比他还要上少许，神却透着卑怯和哀求的青年，：“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的神智？”

那是错事。

可是，他明白，养蛇人终究会被蛇咬，此刻并不是心的时候。

“你打我骂我，怎么罚我都行……”哪怕是再我龙，断我龙角，炼化我为妖兽都可以。

“对不起，师尊，是我的嫉妒和贪心作怪。”

他不想走，不想离开男人，哪怕是失去所有的一切，他只求能留在男人的边。

可叶星阑他心知肚明，这样的男人一定是知他的事情了。

不要再丢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