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太好？”

“不一样，之前带回来就应付一下，谁都可以。”

老太爷的火气低了些，却还不依不饶，“那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把舟舟丫再带回来？”

老太爷双手拄在拐杖上，朝他后探了探脑袋，等看清什么人也没有的时候，瞬间就拉下脸来，“你这臭小！没息！真把人送回家去了？”

老太爷冷哼一声，又瞪了陈铮岩一，“跟你哥一个样，也不都看看几岁了！还没想着成家呢？存了心让我老儿死前看不到玄孙！”

没有人说话。

陈铮岩笑着在陈近儒侧坐下，“嗯。”

“张家？”陈近儒疑惑地皱眉，一会就反应过来，“爸，您找到那位战友张叔了？”

话音没落，木拐杖就打在了陈铮岩上。倒是陈近儒对这儿的习也算是摸透了，替他说了句话：“爸，铮岩都快三十的人了，你别老打他。”

“你这臭小，你……你说你怎么追个姑娘这么费劲儿呢？这都发展到哪步了？这去年还是什么时候就给带回来给我看过了，今年怎么又不行了！”

爸。”

“什么人？”陈近儒见这小儿难得路一脸轻松闲适，不由得好奇。

“后来找到的时候才知，十年|动，给打蔫吧了。他妻，我嫂，在那几年里没挨过去。他冒着风险托人把儿送国去避难，躲了好些年才回来。回来后，什么关系都断了，了小营生，从开始活。好在儿是个争气的，一路读书读得好，了。”

“哎。”老太爷叹了气，神有些沧桑地回忆起往事来，“那年他救了我之后就失散了，兵荒的，什么都。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只听闻我父亲说，他安置了我妻儿，那时候你还很小，才几个月大。我去接你们，你们娘俩就住在一个小村里，他把你们托给村长，又留了钱和吃的，就没影了。这么多年，我托了很多关系，都没找到他。”

“爷爷，没娶到手呢，这么叫不合适。”

“什么三十不三十的，老都快九十了！还不能教训个三十的小娃娃了？”老太爷给气得胡瞪的，把气往儿上也撒，“你不还是吃着长大的！”

“什么人？你儿媳妇！”

陈近儒听着觉得不太对劲，“那小姑娘不是姓韩吗？韩照坤的

老太爷沉声下来，“嗯，找到了。”

这些事情，陈近儒自然是听他说过的，但老人家总是这样，年纪大了就记不住自己说过哪些。有很多事，尤其是往事，总是会说上一遍又一遍。

“回答这问题之前，爷爷，您不打算跟我说说，张家的事吗？”

“爸，好好的，说这些什么。”陈近儒截断这个话题，“铮岩他们这代年轻人不比我们，三十岁还没结婚很正常。你看他现在不也有女朋友了？您骨还朗着，抱玄孙的事一定有谱。”温和沉稳的语气让任何事情到了他嘴里都好像很靠谱。

“不过也是老天爷不长，世事无常，这变故不完了。他孙在生日那天了车祸，儿呢也没抗住，脑血爆破，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家里就剩下一对祖孙俩了。喏，这小带来的丫，就是我张哥的孙女。”

这回，陈近儒也想知，同老太爷一起看向一直沉默的陈铮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