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江乐驰也不知自己师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就是……”顾且愚脸红了个透彻，却还要勉力维持顾大夫安然自若的医者风范，“可以试试在期之外多行标记行为，用天乾的信息素来、来稳定师弟的信息素……”

“但小师弟的信息素一直保持在峰值周围，标记行为会让信息素暂时地降低，但因为无法被彻底标记，所以期过后就会很快恢复到峰值。”

“目前看来，小师弟除了信息素不够稳定，没有其他大碍。”

在两人一唱一和的说话中，顾且愚这个大夫终于能有用武之地。他为江乐驰细细把了一次脉，才开：“寻常地坤的信息素是一个慢慢积攒的过程，当达到一个峰值时，便会引起期。期时天乾的信息素会平衡地坤的信息素，因此当期过去时，信息素便会低落，此后再慢慢积攒，循环往复。”

“既是已经除，那为何期如此频繁，又无法被标记？”傅恒山并没有放心，他握着江乐驰的手微微攥，“就算是后遗症，会不会对有别的损伤？”

“蛊毒？”傅恒山蹙起眉，他知江乐驰小时候不好，却不知蛊毒这一回事。

这很是不该。师父经常夸他有定力，能沉下心，可为何今日，他的脑、他的心都不受控制，像是终于被风动的冻土，他听见有什么破土的声音，陌生的羡慕又发酸的情填满他的心，让他肤发、气短闷。

这是最好的消息。

“在你们回来的路上，我已经与师父通过几次信，师弟的病症最有可能的还是由于蛊毒伤害了造成的。所以说照调理信息素的方先试试。此外……”顾且愚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两人不由疑惑地看向他，把顾且愚看得面红耳赤，声音里带上了慌张，“既然不能像普通地坤那样通过一次标记来稳定信息素，那么或许可以试试通过短暂多次标记来替代。”

“之前师父都看过了，说是蛊毒的后遗症。”江乐驰说得轻描淡写的，他不是没有心过自己的异常，只是这世上最好的两个医生，一位是自己的师父、一位是自己的师兄，他相信他们两个人。

傅恒山里终于浮一丝笑意来：“甘之若饴。”

“嗯。我来替你看看。”顾且愚有些不敢看小师弟红扑扑的脸庞，那比素日里还要艳两分的面容。

可能是抑制香久了，顾且愚便有些过于清心寡了。江乐驰不仅没闻见过他的信息素，也没见过他与哪个地坤亲近，以至于江乐驰有时候会忘了师兄也是个天乾。

见傅恒山眉越皱越，江乐驰赶着他的手，补充：“但是我6岁那年就已经彻底除了，之后也没有什么症状。”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眨眨，“而且要是还有残留，你岂不是也中毒了？怕不怕？”

江乐驰的母父景芳，曾被他的父亲、上一任燕郦王偷偷上合蛊、作为一颗甜的毒药送给了大兴皇帝江容远。后来谋败，景芳上的蛊毒转移给了腹中的胎儿。江乐驰一生便携带蛊毒，若不是赵师父的全力救治，他早就一命呜呼。

“师兄。”江乐驰不好意思地吐吐，“师兄，坐！”他终究不是个脸薄的，很快就恢复了神采。

许是因为撞见两人亲密的姿态，许是又因为撞见的是自己的小师弟，顾且愚自打屋后便一直安定不下心神来。就如此刻，两人明明没有亲昵的举动，顾且愚却觉得他们站在一起就分外耀，让他不敢直视，也让他坐立难安。

“合蛊，一般于地坤上。蛊毒会诱使他们频繁发情，从而使得天乾与之经常。”顾且愚为他解释，“而通过合行为，毒素会引渡到天乾上，最终导致天乾亡。”

顾大夫偷偷摁住自己的，想着回去许是该为自己煎上一帖药。

意想不到的法，被师兄嘱咐自己的房中事，江乐驰乍然一听，也有些脸红。只有傅恒山轻笑一声，在桌下悄悄握住江乐驰的手，指尖在他的手心轻挠了一下，惹得江乐驰一抖、手心愈发。

傅恒山略略松下心神：“没有治疗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