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它：“可听明白了？”

本来我活着的日便是师尊替我挣来的，每一日于我而言都是来之不易。我不贪心，有一日算一日。

我了鱼儿的小脑袋，笑：“我师尊曾说过，希望我随心而活。我也是这样想的。”

李臻这般情形，我怎能放心离开？

我俯下，听它细说。

恰有风扶动荷叶，令重莲摇曳生姿，我挲着最近的那株青荷，只觉得惬意舒心。

再见到李臻，是两日后。他神极佳，走路似乎更加轻盈，离得近了，便能瞧见他周隐隐有灵气环绕，看来那灵泉的确有效。

鱼儿拜拜尾，金光一闪，那存光珠便不见了。

良久，苍笙：“给你取名的人一定很在意你。”

“你凑近些，我告诉你法。”

“师尊？”

我摆摆手，：“多谢你，我自是信你的法。只是如今，我却还不能离开。”

我怔了怔，它是第一个问我名字的人。

我听到有人唤我，抬看去，是顾衍。

顾衍虽是望着我，可我却看得，他里的人不是我。

亦或是说，他看到的，想见的人，不是我。

我了句“好。”，苍笙便不见了踪迹，可这荷池统共就这么大的地方，它却是藏到哪儿了？

“那你便早些下山，也好...”

待雪落尽了，我便将存光珠丢了池中，对它：“这珠已被我存了方才的雪景，你收着，想看的时候，注些灵力便是。”

李臻朝我奔来，扑了个满怀，我揽着他，听他说着话，只觉得心安的很。

“师尊。”

落泪。

我见它生气了，便起想走。

“我叫无恶。”

“以后若是有事，你便来池中唤我的名字。”

我着李臻的脑袋，说。

我。

我，师尊的确对我极好，也是这世上最在意我的人，只是如今，他已经不在了。

“师尊！”

灯火盛会？

“师尊，师兄们说再过两月便是新年，到时山下有灯火盛会，师尊能带我一同去吗？”

“你！你这人，怎的不为自己想想，你...”

“那随你！”

“好。”

“哎，本仙叫苍笙，你叫什么名字？”

听起来就很闹。

若是日能这样过下去，少活几年又何妨？

李臻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低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