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机人家已经帮他打开门。

许观沉昨日在“他有病？”和“我有病？”之间沉思一秒，笃定是对方有病后，直接无视了苏序。

这个办公楼很安静，他没见到几个人，直到到达陆老师的办公室。门大敞着，却不见人影，许观沉抬手敲了敲门框，才看到有人从里间来。

听说得罪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许观沉默默退后一步。

许观沉瞧着他的侧脸，似乎想起他是谁。

苏家是六大缀星世家之一，换个宿舍完全是小事，就算宿舍楼爆满没位置。但这个到底是没换，还冲许观沉说土味情话，让魏珽白挣了林乐扉一百块。

他打开光脑，翻心准备过的图表，展示在透明显示屏上：“我听说你的目标专业是机甲维修专业，为什么不来战术指挥专业？你看……”

不去，不去，死也不去。

负责人老师姓陆，许观沉上过他的课，因此知晓他的办公室位置在三楼。

许观沉张就来：“你当宿舍是菜市场……”

“陆老师不在，他让我替他说几句。”那人微笑着，前的金丝镜划过一诡异的亮光。

“我不搬走。”苏序声音沙哑，黑发糟糟的，满血丝，看来昨晚没休息好。

陆商词，神力A＋级的Alpha，三年级战术指挥专业的学长。他在二年级那年加校队，同年因的谋略和大局观被内定为下一届校队队长。相较于利用神力碾压对手，他更喜运用计策去击溃对手的防线。足智多谋，老谋算，这两个成语都可以用在他上。这位学长向来以笑眯眯的好脾气模样示人，实则就是个一肚坏的笑面虎，心脏得一批。

“你怎么知苏序换不了宿舍啊？”第二天，林乐扉偷瞄着在台洗漱的苏序，小声问魏珽。

魏珽扭给9527下指令，要它煮两个，嘴上解释着：“前天，我在学校官网上看到通知，今年新生招生多招了一百五十人，导致学校宿舍楼爆满。”

不是陆老师。

许观沉：“是的。”

许观沉填过电报告单，就去往机甲系的办公楼。

在转专业考试之前，每个学生得去和所在系别的负责人老师聊一聊，确认志愿。说是确认志愿，其实约等于劝退。毕竟钴蓝不允许学生反复横，只给一次转专业机会。转专业考试太难，万一哪个尖生不小心考砸了，从机甲系分到后勤系，哭都没地方哭。

许观沉眯着，仰望那座雕像，曾经他也望着吞月a1型许下宏愿，要游曦那样的级者。现在想想，没那个必要，他只要自己就可以了。

“不，”苏序握住他的手，目光定，“我不会再离开你。”

“你是来确认转专业志愿的？”说话的人相当熟。

办公楼有六层，楼前立着金的吞月a1型机甲雕像大无比，到足有四楼。它姿态威武，在光下闪闪发亮。这是如今的元帅游曦二十年前使用的机甲，那年，他带领钴蓝校队夺得全国机甲大赛第一名。

笔，着酸痛的手腕，放轻脚步，往门边走。

这个指不定吃错什么药，前踞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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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许观沉没空去分析苏序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在纸上画起机甲构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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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许同学，去战术指挥是你最好的选择。”陆商词指着统计表上的就业率，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