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了！”林觅闭上睛，语气生。

心意……这份心意在现在看来，竟然比季萧中的喜还要歹毒还要可怕。

他一顿，因为林觅猛地转抓住了他的手臂，神微微扭曲，从咙里挤了一句话：“是谁告诉季萧的？”

如果他当初不是恰好决定退学，他不敢想象晚了一步的自己被盛怒的季萧抓到会怎么样，他和季萧又会走到什么地步，恐怕是一起坠渊。

林觅忽然笑了一声，季晟眯起睛看向他。

“你知不知我哥是怎么发现你怀的？”季晟眯起睛，满脸欣然。天真又残忍的表情。

“他发短信告诉我哥的，就在你在我爸面前告了我哥一状之后哦。他气疯了，第一反应就是你肯定和他跑了。我一直觉得你肯定不知这件事，喏，猜对了吧。我哥那怪脾气，一开始觉得你和江原是约好的，后面知你俩本没在一起，又觉得是你告诉江原的，他才来挑衅自己。他要面，现在都没告诉你吧

林觅猛地睁开双，怎么发现的，那天晚上他被暴怒的季萧在车里得死去活来，而后验丢在了车里……难，这件事另有隐情吗？可是他想不到，当时还有什么方法能让季萧知他怀的事情。

如同晴天霹雳，林觅整颗心脏都在震颤，他曾经包括现在都把江原当很好的朋友，就算无法接受他的心意，他依然十分欣赏对方。没想到，自己能如此天真，也没想到，一个人的心可以坏到这地步，可以伪装得一丝不漏，无懈可击。

“季萧本不懂什么是喜。他不说这两个字。”林觅死死看着窗外，一字一句。

季萧有些话是对的：江原是披着人的狼。

季晟看着他的反应就知自己猜对了，“我就说我哥是个笨，果然我猜对了……”

这时候林觅脑中有什么东西啪地发了一声脆响，那天晚上季萧为什么生气来着，因为自己在江原家里，他发现验上有两杠后失魂落魄，吃饭、火锅、、外、验……

季晟一笑：“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了吧。就是你那个相好的，江原啊。”

所以呢？”

季晟这时又卖起了关：“你跑了之后，我哥一直以为你是跟男人私奔去了，就是那个江原，记得吧？”

“最后我爸屈服了，他说如果我哥在你里是好东西，他就同意，我爸还是老姜，光毒辣，看来我哥是个一厢情愿的傻缺。果然没错，事后你就跑了……”

“好吧，那就说第二件事，这次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你当时退学是以为自己怀了吧？”

林觅膛剧烈起伏起来，握着扶手的手心汗津津地直打，江原伴随着温和声音的温柔笑脸仿佛近在迟尺，又仿佛在下一刻就变成了狰狞的鬼。

季晟摊手，一脸与我无关：“也许这就是季萧的喜。其实我也对不起我哥的，如果当初不是我威胁你还被我哥发现了，你俩估计就真的在一起了。”

“被迫，被羞辱，时刻面临着可能怀被退学的恐惧，这叫喜吗？”也许是因为所有肮脏不堪难以启齿的东西都已经袒在面前这个少年面前了，所以林觅连掩饰都觉得疲惫。

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星期一还见过的。

“呜哇，真伤人。”季晟噗嗤一笑，“不过也是，我哥这辈算栽你手上了。”

“哈——还以为你会大吃一惊呢。好失望，我哥说他喜你，他会和你在一起，诸如此类，然后给我爸打了哈哈。”

林觅听着他戏谑的语调，垂落在座椅旁的手扣住了扶手，握到指甲发痛。

不会吧，不会的吧……？

林觅更加用力地闭，仿佛就能把这些话隔绝在耳外，但是他又自般忍不住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