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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2/2)

“何总,的人已经来了,现在在候客室——”助理小李匆匆敲响办公室的门。

“你也太小瞧他对你的忠贞了,”知他在讥讽自己第一次就铩羽而归,柏松鹤换了个角度为自己开脱:“我看他对你痴心的很。”

更何况,何凡骞的二,何凡乔,就站在他旁。

“知了,让他们直接过来吧。”整理好心绪,何凡骞上公式化的表情,等待新一天工作的来临。

“什么事?”

“你丈夫了多少?”

“怎么,你没要到?”

“……”这张画的染力极,柏松鹤觉得自己也被创作者所要表达的情绪带着低落起来。他站起来,走到后院,逗了一会儿画眉,接着给何凡骞打了个电话。

柏松鹤心不在焉地听着,视线定格到邀请函右下角的几个字“地址:魏园。”

“那正好,他手机号码多少?”

他沉默了一会,接着利地报上一串数字。

“……正常。”

早上一般没什么生意,柏松鹤随便翻着姚飞羽留下的画册,其中一幅画中少妇金发雪肤,着一袭雪青立领长衫,涂丹朱、拈笑,背景却涂满了冰冷郁的雀蓝

店员继续说:“这两天雨下的也太大了,我早上来上班,听人说南边有个小区,那的,都能划船了。”

“尊敬的柏松鹤先生,诚邀您莅临七月十六日,由港城基金会发起主办、明荟珠宝承办的慈善拍卖会……”

何凡骞的目光在办公室里逡巡着,最终停留在桌上的结婚照:魏亭那时候还挽着长发,一脸羞涩,他拥着魏亭笑得意气风发,任谁都要夸一句郎才女貌。

哪怕知这是必要的诊疗过程,在被问到这问题时,魏亭被迫回忆了昨天夜晚的痛苦,这无疑是对他神上的第二次羞辱。

隔着听筒,柏松鹤都能听对方今天的低气压。始作俑者面不改:“下个月2号,魏园有一场慈善拍卖,你去吗?”

何凡骞那边窸窸窣窣的,过了半分钟才继续回话:“既然是在我老婆娘家办的,我怎么可能不去。”

在日光下划过冰冷的寒光,像鞘的剑,又像……想象这金属将如何侵他的内,她终于看不下去了:“我在床帘外面等你。”

受一般,何凡乔也焦虑地踱起步来。她看着医生上无菌手,左手扶着魏亭的,右手持蘸了碘伏的棉球,自上而下拭血糊糊的,魏亭的小都在止不住的战栗,震得脚蹬哐哐作响。

“月经都正常吗?”

他遮住了睛,逃避似的偏过,似乎这样所有伤害就不复存在了,声音颤抖:“大概一个……吧。”

检查室内,医生正详细询问着床上病人的病史。

瓶、法螺的纹样罗列其中,古朴且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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