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一片空白。

柏松鹤却是面上一松，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喊：“阮，你来得太及时了，这位是秋禾何总的太太，他刚刚扭到脚，走不动路。我一个男人不太方便，你看你能不能……”

女人一豆绿西装式小裙，宽松的腰线削弱女特征，整个人看起来净利落又落落大方。

就在两个人以这样怪异的姿势连在一起时，跟鞋噔噔落在木楼梯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一个女人从台阶下走了上来。

“扭到脚了？”

十几天不见，魏亭明显瘦了很多。他几乎躺在自己怀里，因为离得近，柏松鹤甚至可以看清他净的肤微微发青，再加上离开席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变得寡淡的脂顺着上纹路剥脱下来，呈现一病容，再加上神态略带倦意和惊惧，使他多了几分西捧心的凄然风姿。

“柏松鹤？”她也没想到会撞到这个场面，其中一个还是认识的人，面上有些讷讷的。

“……能。”魏亭刚努力站直，就又是一个踉跄，双手不得不抓着柏松鹤的胳膊。

“嗯，”魏亭心中也是松了气，不无激地说：“谢谢阮。”

见魏亭满脸煞白，额上都虚虚了一层细密晶莹的汗珠，颤抖着的不似作假，女人也放下疑心：“那我来扶他吧。”

因为不知所措，魏亭的更加僵起来。

柏松鹤转而低对魏亭说：“阮是奥雅公关公司的客经理，人相当可靠。”

“小心。”就在他堪堪摔倒之前，一条臂膀横到他前，从反方向传来有力的阻拦。

男人的手并没有碰到他的，就算稳住他，也是胳膊环着他的腹。

“不……嗯。”受伤的位实在难以启齿，他糊应。

等魏亭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贴靠在柏松鹤上了。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炙又陌生，他却从中嗅到一阵冷幽幽的香气，如梅梢上的新雪。神思都被疼痛所占据，但潜意识仍觉得这样不妥，他弓住，双臂夹，屈起手肘来护住自己的。

几句好话听得女人更是舒心不已，一双胳膊攀了上去，她托住魏亭的手，扶着他慢慢挪到一边。

将他的反应尽收底，柏松鹤微微放开手：“能自己站住么？”

灯光黯淡，走在盘旋曲折的楼梯上，墙上憧憧晃动如鬼魅的唯有自己的影，面上再也寻不到任何正直诚恳的踪迹，柏松鹤翘起嘴角，神散漫又放松，听到后女人的声音被风得越来越飘渺：“原来是秋禾何总的夫人，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难怪何总要藏着掖着的，换我，也得宝贝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