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里揣着蛇蝎，面上还要表演佛吐莲。

起初他以为何凡骞上门，是因为魏亭愤怒之下揭发姚飞羽和自己有染，现在看何凡骞的态度又不像。

如果魏亭真的向何凡骞告状，那么他要如何向何凡骞解释，他是怎么知这件事的？这不就暴自己从何宅搬去后，他私下里背着何凡骞，仍和作为丈夫的“朋友”的自己有来往吗？

他连忙劝：“这么晚了还让人家过来，不方便吧，我看他白天上课，晚上赶度，也辛苦的。”

柏松鹤眸沉了沉。

再劝只会引起何凡骞更多疑心，柏松鹤无话可说，只能睁睁地看他拨下姚飞羽的号码，然后开了外放。

何凡骞自顾自说：“我也觉得他好。你应该知，我是因为生意才娶的他。我这人是个大老，脾气不好，他对我简直是百依百顺。”

“不有没有用，总要试一试，不是吗？”心知柏松鹤多半已经对自己的动机起了疑心，暂时放下这个话题，何凡骞说：“我听说，柏老板你最近签了个新人，叫姚飞羽？”

柏松鹤一个激灵，知另外一个重戏来了。

想来也是，要是何凡骞知自己不仅睡了他的老婆，还睡了他的小三，恐怕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又哪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和他闲聊？

何凡骞又重复一遍：“我是说，我的妻，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只可惜之前时间太仓促，他来不及细问。

“既然大家都认识，我打电话让他过来吧？三个人还能斗个地主。”说着，何凡骞冷不丁掏手机，作势要拨号。

“不，我想让你继续勾引他。发生实质关系的那。”

“什么？”

这大活人就在自己卧室里，还不知手机静没静音，柏松鹤冷汗都快下来了。

何凡骞让他来勾引魏亭，和他要打击魏家，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嫡系，魏亭在魏家也不是什么重要角，唯一的价值也许就是他的婚姻了。如果何凡骞在这关离婚，怎么看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何凡骞浅啜几咖啡，开问：“柏松鹤，你觉得，魏亭怎么样？”

何凡骞满脸轻蔑：“老是他老板，让他来，他就得来。”

“实不相瞒，你签的这个新人，是我的艺术品顾问。”

“对，是院的研究生，他导师是我熟人，之前有次策展时认识的，”三言两语撇开关系，柏松鹤撑着面装傻：“何总你认识他？”

“既然他这么好，你非要找人勾引他，真的是要离婚吗？”柏松鹤试探：“而且，就算是抓到他轨的证据，现在的法律，这东西连证明夫妻情破裂都不到，更别提离婚让他净。”

任他怎么猜，都没能想到何凡骞今天上门来，为的是这件事。

他又想起姚飞羽的话。

相当难答的问题。稍有不慎，就会超那个尺度。

“啊？”笑意凝固在嘴边，柏松鹤傻了。

“那可真巧，世界太小了。”柏松鹤心里冷笑。什么艺术品顾问，说得这么面，分明是你包养的小三。而且，你这个情人，对你也是包藏祸心呢。

何凡骞没再说话，等柏松鹤从震惊中复苏回来。

柏松鹤哼笑一声：“你今天过来，不会是向我炫耀这些吧？”

“好的，人漂亮，又温柔大方，对你也死心塌地，能娶到这样的老婆，应当好好珍惜。”

等开沸腾的时间里，柏松鹤开始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