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淡淡：“可能吧。”

“你不懂的，”魏亭护着肚，像是害怕寒风会冻着腹中的胎儿，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说：“我没有父亲，也从来都不知有父亲的关是什么验。有时候我甚至会幻想，如果我妈妈当时没有买单生育，凭她的条件，应该会找一个和她份地位差不多的丈夫……是不是如果我有爸爸，我的人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所以，我想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这也算是我的执念吧。”

“那你，”柏松鹤望向他，心里升起一份小小的期待：“会和何凡骞离婚吗？”

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失控，魏亭稳了稳情绪，说：“你过的，他同样也过。上个星期我有不舒服，月经没来，当时也没想太多，后来买了试纸查了一下，结果真的有了。”

“欸，”姚飞羽说：“你看他这肚，几个月了？”

“那万一……万一不是你的，就是何凡骞的呢？”魏亭痛苦地闭上睛，整个人像一茫然的空壳：“哪个男人愿意给别人养孩？这事，我不想也不能欺骗你。”

“好了，知了，柏老板是铁血直男，”姚飞羽悻悻地说：“没碰过就没碰过，这么凶嘛。”

心里掀起一场惊涛骇浪，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肆意动。柏松鹤仔细回忆起他几次与魏亭亲，自己都没带，魏亭自己也说习惯被内，觉隔着不舒服。虽然用的都是后，但是过程中少不了抱着他贴住前面蹭来蹭去，而且男人前端分的里其实也有，保不准哪次不小心挤去时就中了招……

“你打算怎么办？生下来吗？还是……万一……”

正要把嬉笑脸的姚飞羽推搡到一边去，柏松鹤目光却慢慢冷了下去。顺着他的视线，姚飞羽望向电视。

柏松鹤登时如鲠在。他很想用就算不是他的他也愿意养愿意喜当爹反正养恩大于生恩大不了你以后再为我生一个这些话来说服他，里再挤几滴泪光，简直要多虚情假意有多虚情假意。

然而他只能站在原地，脸迅速灰败下去的同时，睁睁地看着魏亭转离开。

如果那几个月的记忆，也能像这样消除得净净该多好。

今晚被魏亭这么一通怼，柏松鹤心里终于也冒了些火气，沉声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怀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柏松鹤脱而：“你想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我也可以给啊！何凡骞能当什么爹？像他这样的，有还不如没有！”

混关系后，柏松鹤也能心平气和地和姚飞羽在一起打闹玩笑，只是柏松鹤对他再也没有那旖旎心思。苹果没毒，可他被这个人蛰怕了。

这也是他这两个月来最后一次见到他。

电视正在播放娱乐八卦。屏幕里站在何凡骞侧、和他一起参与活动的那人长发齐肩，明眸皓齿，小腹微微隆起，笑容和穿着打扮一样端庄得。

“够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似乎对柏松鹤的反应失望透，魏亭背过去，不愿意再看他一：“你放心，这孩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魏亭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孩不能没有爸爸。”

他喃喃自语：“不是我，难还会是别人的吗？”

“负责？”苍白羸弱的脸上都因气闷涌上一层青灰，魏亭冷笑：“柏松鹤，你是不是疯了，我有老公有家，你对我负什么责？得到你对我负责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孩不能没有爸爸？”柏松鹤觉得这个时候的他简直愚昧古板到极，本不像是一个接受过等教育的正常人：“多少女人结婚生过的也是丧偶式婚姻，——啊，我不是说我会这样。我的意思是……”

“你别跟我赌气啊，我肯定会负责……”

柏松鹤愣愣地盯着他，思绪又悠悠飘回魏亭告诉他自己怀了的那天。

“你什么意思？”魏亭怒声反问，过分致而非锋利的五官，在男人的质疑下难得爆发势和攻击。

“我怎么知。”越看越心烦，柏松鹤拿起遥控狠狠一，“啪”地一声，二人刺的笑容消失了。

“怀……怀？”面上本遮掩不住的惊诧，柏松鹤下意识说：“是，是我的吗？”

“你胡扯什么，”柏松鹤恼怒：“我没碰过他。”

“什么叫可能？”柏松鹤双眉蹙：“何凡骞是同恋，不是一直对你……你那里一直没兴趣吗？你自己也说何凡骞从来没碰过……”

“……生。”

“不是你的？”

柏松鹤迅速在心里计算他的排卵期，可是这情况下他哪里安得下心算这些，越算反而一团麻在他脑海里绕来绕去，只能说：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柏松鹤连忙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