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喜谢涵再疼谢涵，他也绝不会为了谢涵和老太太抗争，因此，从幽州回来，谈婚论嫁的时候，他只能委屈谢涵妾，娶了老太太的嫡亲外孙女沈岚，婚后的日，为了家宅和宁，他又只能委屈谢涵多忍让一些，最后忍无可忍，谢涵终于一尸两命。

要知那个时候，顾铄几乎是她在顾府唯一的温和依靠，谢涵喜上她真不是一件难事。

顾钰里毫不掩饰的厌恶让谢涵打了个哆嗦，老太太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可怜见的孩，到底还是受了惊吓，这样外祖母怎么舍得让你门？”

而顾铄也确实到了对谢涵疼有加，两人虽没有多少海誓山盟，但是前月下的时候可不少，只不过他们两个的前月下并没有用来谈情，多半用来谈书了。

“涵妹妹，我大哥跟你说话呢。”顾钰上前打断了谢涵的回忆，她讨厌看见谢涵不眨地盯着她哥哥看。

这一刻谢涵好奇的是，她死后他到底有没有掉一滴泪，到底有没有过一刹那的后悔？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彼时的谢涵已经年方十二，情窦初开，不可救药地喜上了顾铄。

是的，他一向是一个冷静和自持的人。

彼时的谢涵也没有多想，她不想留在顾家看别人的脸，不得和顾铄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窒息的地方，而顾铄的说辞和谢涵想的几乎一样，因此谢涵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跟着顾铄去了幽州。

谈书，想到谈书，谢涵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四岁便由父亲亲自启蒙，教过的字一遍便会认了，念过的文章一遍便会背了，试过几次之后，父亲虽然有遗憾她不是一个男，可也没少在她上用心。

“没事的，外祖母，我想看看

说来也是怪，老太太不喜谢涵，可是却默许了谢涵顾铄的伴读，并没有要求她和家里的这些女孩一起去学什么琴棋书画或者女红中馈等，而是任由她陪在顾铄边跟顾铄一起念那些经史集，甚至在顾铄开要带她去幽州驻守时竟然也答允了。

不上苛刻，可也说不上多喜，祖孙两个从没有如此亲密亲近的时候。

难怪长了一脸的狐媚样，小小年纪就知狐媚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我哥将来是要国公府的世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宵想的吗？

哼，真是不知羞。

“涵妹妹，五姑老爷只是偶小恙，肯定会平安闯过这一关的。”顾铄不忍见谢涵脸上的泪，上前一步安她。

想到父亲，谢涵的圈红了，哀绝之溢于言表，“老夫人，我爹他是不是不好了？我是不是以后也没有爹了？”

她自己有嫡亲的孙孙女一堆，还有嫡亲的外孙女外孙，因此，她本没有时间和力去关注谢涵，而谢涵也只有在每天的晨昏定省和年节聚餐才能见到她，彼时，老太太边总是围了一大堆的人，谢涵也只能远远地看着。

谢涵看着前这张她曾经无比迷恋的脸，虽然有稚气，可小小年纪气度已经不凡了，眉间有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和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