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谢涵亲自带着阿和司书去了晖院，先让谢纾掌了下，这才跟方姨娘打了声招呼，然后让司琴带着阿去见秋月了。

“老爷，以后这个后院还是给小来当吧？我看小比我明白多了。”方姨娘见谢纾看着谢涵不吱声，好像在想什么，便试探地问了来。

只是谢涵不确定，父亲听到这些会不会不开心。

“娘生病的那段时间，请医问药的，都得银，我也就耳闻目染学会了一。”谢涵找了个由。

不说别人，谢涵的母亲顾珏就没有什么银钱的概念，她边的账目一般都是赵妈妈和刘妈妈帮着打理。

“涵儿，这些你是跟谁学的？”谢纾忍不住了一句嘴。

印象中，他可没有教过孩算学。

这个时候，他可不想给谢涵树敌。

当然，她也不至于浅至此。

谢纾见谢涵小小年纪便有条不紊地指派这一切，而且更令他惊讶的是，谢涵居然有了金钱和数字的概念，会跟方姨娘询问丫鬟们的月例，会盘算府里一个月的大致开销。

明儿一早找刘妈妈去领一衣裳被褥什么的。”

司琴一听忙拉着阿和司书起，一路走一路教她们一些基本的规矩，而这边，司棋也忙吩咐院里的婆去给谢涵准备洗漱了。

那是她初初接数字和银钱，后来跟着顾铄去幽州，顾铄利用职务便利，从幽州往京城倒卖药材和等，那些账目什么的都给了谢涵，谢涵也就因此真正学会了算学和看账算账。

“还是爹说得对，我才刚六岁，什么也不懂，也就是见白姨娘肚大了，边只有一个丫鬟照看会有不方便，这才托了娘帮忙找两个人，原本是想多找两个，索方姨娘和陈姨娘两个也一人一个，可娘说时间太赶了，一时挑不到合适的人，等过一阵再说吧。”谢涵自然明白父亲的苦心。

他现在谋的是女儿能在一个安稳的条件下长大，而不是盯着那当家的蝇小利。

谢纾自己倒没有非要把女儿培养成不懂柴米油盐的大家闺秀。他贫寒，对这些世家大族的规矩了解得不是很透彻，接受得也不是很彻底，而且这一刻，他更是希望女儿能变得世俗一些，明一些，因为只有这样女儿才有可能经受得住往后漫长人生路上的风风雨雨，才有可能保护好自己，才有可能活下去。

“这倒不用，她还是一个孩，能好她自己就不错了。”谢纾否决了。

方姨娘听了抿嘴一笑，“贱妾也不大懂这些的，只是跟着夫人多年，一切以夫人的旧例为准，即便错，也不了大错。不过老爷的话也有理，小还小，还是一个孩，贱妾就再辛苦两年，等小再大一些，再到小手里。至于小说的再给我和冬雪妹妹丫鬟的事情，还是缓缓，等老

她也是后来才明白，真正的那些世家大族的女是不屑跟金钱打的，更不会去学什么算学，不济就是学一个中馈，知怎么打理一个家就好，至于银钱方面，自有边的事帮着料理。

第三十六章、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