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玡听了摇一笑，“真是个傻孩。”

晚饭时分，谢涵把顾玡母女三个请到了上房的偏厅，因她们几个女孩年龄都偏小，顾珉也算是至亲，所以谢涵也就请顾珉一起列席了。

皇上倒是派御医查了半天，没查到什么可疑的线索，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病亡。

可巧此时顾玡的丫鬟婆抬着两个大箱过来问行李如何归置，谢涵见这个时候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便带着司琴先告辞了。

他虽然不是顾家的嫡，得不到父亲和母亲全心的信任，可他也不傻，顾琦这次从谢家空手而回，惹得父亲大发雷霆，而没几天，谢涵又把顾琦留下的人送回来了，再次令父亲咬牙。可刚才晚宴时，他见到了母亲边的余婆和史婆，顾珉很快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至于何昶的案，因为证据不足，留下的那些烂账都成了死账，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不过皇上盛怒之下，到底还是把何昶的家产充公了，因为就算是充公，也远远抵扣不了那些不明不白失去的银两。

如何安排的，以及他的案到底是如何定的，可看到何青和何悠两人，谢涵也住嘴了。

所以何昶必须得死，而且还必须得死在皇上见他之前。

谢涵自然猜到了顾珉里的意，故意瞪大了睛，问：“不是有账簿吗？我母亲以前家的时候都有一本账簿，上面记着家里公账上的各销呢。”

顾珉听了微微一笑，低抿了一茶。

只是谢涵不明白的是自己父亲在这里面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

“幸好证据不足，要是证据确凿的话，二一家恐怕都要发或者充军，好险啊。”顾珉摇叹。

不过他也只是猜测何昶贪墨的那笔银两可能在谢家，但他不明白的是何昶为什么会把这笔银两给谢

回到自己房间，谢涵命司琴找了几匹素的杭绸和宋锦，又亲自从这两天收的年礼中挑了些女孩的首饰、衣料、金银锞、笔墨纸砚以及各小玩意打发司琴和司书一并送到澜苑去，接着，她又命司琪去嘱咐方氏一声，顾玡母女三个在谢家住的这些日各供应一律照她的标准送过去。

想到这，谢涵灵光一闪，她总算明白何昶为什么肯死了，顾琦想必就是用这个威胁的他。因为何昶不死，未必能扛得过皇上的亲审，到时候连累的不仅仅是顾家，还有他自己的妻女。

“证据不足就是找不到那些账面上缺失的银两，而二夫又一咬定是修别院和修西湖了。”说完，顾珉特地看了谢涵一。

“什么叫证据不足？”谢涵问。

饭后，五个人留在了偏厅喝茶聊天，顾珉和顾玡这才问了些谢纾走之前的事情，包括谢纾的病、皇上的探视、以及后来的吊丧等等，而谢涵也问了些何昶的病情，皇上的判决等。

从顾玡的叙说中，谢涵得知何昶是死于一场恶伤寒，不止，加之上吐下泻，不到三天时间人就没了。

发充军她自然明白，也就说如果坐实了何昶贪墨案属实的话，顾玡母女三个很有可能就发到边疆队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