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呢。”许霜降一提起就烦心，她转开话题问，“你最近一切都好吗？”

“可怜

“就在楼底下，已经到了。”许霜降拂着衣，试图掸掉一些绒线上的滴，不过徒劳无益，她的衣下摆沉甸甸的，稍许轻拧一下，就能揪一手。

许霜降连奔带跑地上楼，她要抢时间。“哦，那就这样吧，你早休息，再见。”

“霜降，你是不是还在外面？”陈池一等接通，就着急问。

“赶作业。”

公寓楼下，铃声再次响起。许霜降把自行车停在外置式的旋转楼梯下，上面的转角平台挡住了雨，凉意却一层层袭来。风不算大，枝条都不怎么摇摆，但是无声无息的穿堂风似乎贴着颊面轻涌，激起一阵阵遏制不住的寒凛。

，或许是卞芸曼打来的，心地问问她作业的后续。

“哇，许，你掉到河里了吗？”尼克靠在门框上，正和本地女孩丽莎在聊天。

许霜降又冷又饿，学校餐厅只供应到下午三，这会儿她连晚餐都没有吃。

“那你淋到了吗？”陈池拧眉。

“还没完成？”

“一。”许霜降重重地踩了两脚地面，震落衣上上的雨滴，语速极快地说，“陈池，我要上去了，不和你多说了，你休息吧。”

许霜降浑透，忙不迭地抹脸，又用力地连续甩去手上的迹，才小心翼翼地探包中摸手机，一瞧，原来是陈池。她倏然松了气。

陈池表情微滞，迟疑片刻说：“你也早睡。”他的晚安还没有，就听电话那许霜降随意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没事，想问你好不好。”陈池不由自主地语声轻柔下来，“你先回去洗把脸吧。”

“是。”许霜降歪过，把尾辫捋了两把，滴滴答答地成一线落到地上，她手上握辫梢，又有不少滴断断续续地挤来。

铃声响了很久，终于停下。过不了两分钟，又响起，特别执着。许霜降蹙起眉听着，盘算着时差，这时候家里应该是凌晨三四。铃声第三遍响起的时候，许霜降熬不住了。她和家里虽然固定在周末中午联络，但是她妈妈就有一回，半夜里起夜后睡不着，在这个打电话和她唠嗑。

许霜降脚步一顿，疑惑地问：“陈池，你有事找我？”

“你别打来了。”许霜降忙，“我好，今天我忙。”

陈池站在窗边上，从撩开的窗帘隙中望向外面沉沉的夜，电话中，许霜降仓猝的话语里夹杂着明显的淅淅沥沥声，他抿问：“好像在下雨？”

她一阵风似地冲公寓。

许霜降不敢在雨中打开背包，就怕淋她的电脑。她刚刚在社区里骑行，因着别人家的温馨灯光，因着一辆过路车的礼让，焦躁的心情慢慢舒缓下来，此时持之以恒的铃声让她非常急，心又如在突突沸泡。

第053章转起来

“我很好。”陈池微舒眉，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玻璃窗上映的他，看上去神情温，比起前两个月独时沉抑的样，终于有了些许令人宽的改变。

“外面雨下得很大。”许霜降匆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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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陈池急忙喊住，“我再过半小时打来。”

“怎么回事？”陈池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