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沿着自己的情史给陈池拨完，心满意足地总结：“陈池，女娃多多样，找个适合自己的好姑娘却不太容易，遇到了就要赶珍惜。”

“怎么事先没有安排好呢，最后赶这么急？”陈池侃。

陈池笑听着，拉过她的手，轻悠悠问：“受欺负了是吧？”

周大又和陈池碰了一杯，神一振：“有些女娃看着咋咋呼呼，心直快，什么都敢说，内里还是可以的，嘿嘿。”

新郎官的话自是要听的，陈池收起两人幼年互相踏谑的习惯，好笑地“哎，哎”应下。

“不冷。”许霜降嫣然一笑。

“大，嫂大概就是心直快还可以的吧？”陈池调侃。

“碰到同组的人比较拖。”许霜降扁扁嘴，絮絮叨叨地把当日情景说了一通。

陈池觉得许霜降就一定是大气的好姑娘。

划艇穿桥而过，河面恢复宁静，两人继续眺望晨光。

许霜降盯着艇上的女孩，满脸欣赏，人家起好早训练啊，这么英气，哪像她，一层衣一层薄棉外，还恨不得把肩膀耸起，好让脖缩去。

初冬的河面很安静，早先的野鸭都不知躲哪里去了。轻纱般的薄雾已经在岸上消散，却仍丝丝缕缕地留恋在面上。一艘划艇远远划来，只听得规律而张弛的击桨声。须臾，就近在前，其上的女孩健硕而捷，只穿了一件的训练服，一都不惧清晨的寒意。轻喝呼中，让人清晰地分辨她鼻哈的白汽。

“什么嫂，你就是比我会装，记住了，我带我那位给你敬酒时，你得叫我周浩青，我家那堆亲戚张闭大，现在搞得我那位都叫我大，特没一家之主的面。你也别嫂不嫂的，我还比你小九天呢，就叫她弟妹，显得她岁数小，保她听。”

大暗恋过他学校里的一个漂亮女生，那姑娘对周大恐怕就是冷若冰霜型。周大当时自己不好意思提，后来才隐隐约约地透来，他曾经为人家的一个无意的神，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激励振奋和恹恹缩缩的两情绪中来回摇摆，很受了一通心里折磨。

陈池非常理解，这是周大经人介绍的第一个相亲对象。周大没上大学，去了一所技工学校，早早地就被三姑六婆盯上，给他安排相亲。据说一开始满意的，后来就分了，恐怕就是因为格上合不来。

许霜降抬眸望向他，陈池背靠桥栏，后岸边秋叶落尽，只剩褐枝条韧地立着伸展着，河面勾连着几许轻雾，有一丝寒瑟，却不见萧颓，只将生机从凝

陈池和许霜降停在桥上观望。

“冷不冷？”陈池收回视线，望向许霜降微红的鼻尖，很想把手搓后捂上她的脸。

“霜降，你那次通宵熬夜后有没有不舒服？”陈池关切地问，他一直记得许霜降和他通话中有气无力的声音，觉她好像能随时睡过去。

“只是缺觉，后来周末两天补眠后就好了。”

周大抿酒，慨地继续摆：“还有些女娃看着温柔文静，其实是脾气没起来，一着就爆，而且跟个连发鞭炮似的没完没了，得赔尽小心才能安抚下来。要是自己没耐，学不会个灰兔，可别招惹这款。她能把人作得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