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只觉得顾四丫越活越像傻大，他：“你猪脑啊，还男生保驾护航，有自我保护意识好不好。你们多少人去了？去哪玩了？酒吧？歌厅？餐厅？”

“堂早餐吃腻了，我到学校外面的小吃店下碗油辣面。”

偏生他三言两语解释不清许霜降的声音，现在纯属越描越黑，再说跟这个小丫没什么好澄清的，陈池立时冷哼一声：“还有什么事？”

“你还有理了？一群人半夜大呼小叫，阿姨给你好脸才叫怪。”陈池恼，“跨什么夜？以后这活动少参加，宿舍熄灯之前必须回去，女孩别更半夜在外。”

“哥，你急啥？我又不是小孩，再说我们有男生保驾护航呢。”顾四丫不以为然地说，油辣面端上来，她挑了一筷呼呼气。

“谁说为了吃？我还不是记挂着给你打电话。”顾四丫争辩，“我才睡了四个小时多一，就挣扎着起床，赶在上课前给你说圣诞快乐，我容易吗？”

冰凉的瓷砖冻得陈池脚心一缩，陈池轻轻地合上了洗漱间的门。

她正琢磨着委婉的措辞呢，陈池一声低喝：“别说。”

陈池气得一时憋住，他让顾四丫别胡用词，顾四丫却这么积极地保证不宣扬，益发显得他猥琐。

“敲什么钟？你不会算时差？”陈池气急，顾四丫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他，他刚刚还以为家里有什么急事，再也想不到就是一句圣诞快乐。

陈池低声笑来：“土豆串好，跨夜的土豆串吃撑了吧。”

她使劲了几面条。

“那就这样。”陈池正要挂断电话，忽地叫住，“等等，怎么有汽车喇叭声，你这时候在外面？”

“我们穷学生哪消费得起你说的这些地方，”顾四丫恨恨地说，“就在商场外大街上的夜排档吃土豆串。”

“没事了。”顾四丫吐吐，自己扮了个鬼脸，陈五的气真不善，不过她理解，嘻嘻。

“为了吃，起得够早的。”陈池谑。

“我不说，我不说。”顾四丫急忙表态。

在顾四丫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哥，我们学校旁边一个商圈昨晚搞平安夜跨夜活动，我们好多同学都去玩了。”顾四丫开始兴奋地描述。

“我算了的，这个时候我刚醒，我以为你会守夜到十二。”顾四丫忙不迭地解释，“我哪知你……”

陈池没理会顾四丫的叫屈，立即责问：“睡四个小时，你什么去了？”

“哥，我算着你那儿的平安夜该十二敲钟了，我想给你说圣诞快乐。”顾四丫委屈地说，她也想不到她会撞破她哥的好事。至今她的小心脏还在不规则地傻。

“回了，就是宿阿姨没给好脸。”顾四丫撇撇嘴，很快咯咯笑，“她再凶，也架不住这么多人一起叫门。男生也帮我们一起喊，他们嗓门大。”

“跨夜？你没回寝室？睡哪了？”陈池板起脸，一迭声喝问。

顾四丫一见陈池语气和缓了，立时气焰涨，噼里啪啦就说开了：“那时候电屏幕倒计时，我估计你在享用圣诞大餐，虽然我困得要死，但你还方便，我是想在那会儿给你打电话，可惜忘了把电话卡带在上。回校后我一个劲地拉下脸讨好宿阿姨，求她放我们去，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