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京城越来越冷，盛清受不住，叶淮几次请她她都没去。

钱嬷嬷一个月的月例也才二两，这一百两对一个仆来说是一笔大数目了。

她之前觉得徐氏那么讨厌盛清，她旁敲侧击一番应该不会太难，可哪里想到师不利。

“芳，”徐氏边的小丫鬟大都不喜钱嬷嬷，“刚才钱嬷嬷脸难看极了，我偶然听到夫人和她的谈话，好像是她小儿了事。”

她的小儿不是得罪了人而是去赌坊赌博欠下了一大笔债。侯爷极为讨厌赌博，徐氏那么喜侯爷，若知这件事，一定不会帮她小儿，说不定连她都会受牵连。

在京城，冷都冷死了。

芳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这些日你帮我盯着她一。”

徐氏摆摆手，“用不着。”

“原来如此，”叶淮关切了几句，目光落在沈静姝上，转瞬又移开

沈卓沈静姝先是见礼，随后沈卓，“上要过年了，回去陪陪祖父祖母。”

这么些天了事情还没解决，定然不是简单的事，说不定有机会拉钱嬷嬷下，就算不能拉她下，看钱嬷嬷倒霉她也兴。

正当她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人替她小儿还了赌债，但要求她引诱徐氏毒杀郡主，否则就要他们一家的命。

“嬷嬷，”一个二十多岁梳着妇人发髻的女走了过来，“怎么了？夫人睡下了吗？”

芳也是小丫鬟成长起来的，和这些小丫鬟关系不错，小丫鬟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这天难得天气晴朗，叶淮带着盛清去走走，透透气，在京城外十里的地方遇见了沈静姝和沈卓。

二人旁边是好多辆的车，还有随行的护卫，看样似乎是要远行。

不要说，她连床都不想起。算起来这是除开幼时她第一次在京城过冬，终于明白她祖母为什么要带她去扬州养了。

“祖父病了，我既是长孙，理当回去照顾祖父。”

“回山东？”叶淮挑眉诧异，“你才京半年吧，虽说是要陪着老人过年但这也太急了。”

芳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她也是徐氏的陪嫁，没嫁人的时候钱嬷嬷想让她嫁给大儿，她没同意，后来被穿了不少的小鞋，幸好后来嫁了府里的事才好了起来，但和夫人却没了以往的亲近。

……

目送钱嬷嬷走远，女撇了撇嘴角，老虔婆一个。

钱嬷嬷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徐氏，知了这件事就知了她小儿赌博欠债的事。

见到来人，钱嬷嬷收敛了神，但依旧沉，冷声冷气的，“睡了。”

小丫鬟笑了，“芳说得是。”

鞍前后的伺候着徐氏眠，走里间，钱嬷嬷脸顿时沉了下来。

徐氏想过，她平日里待钱嬷嬷不差，隔三岔五都有赏赐，钱嬷嬷手里有钱，加上这一百两，再大的事也能摆平了。何况就钱嬷嬷一家，能有什么样的□□烦。

“她什么时候不是这个样。”

车停下，叶淮撩起车帘，看着沈卓笑，“这是要远门？”

钱嬷嬷目光闪了闪，笑着，“已经办好了，回让小来给夫人谢恩。”

“只是听她那气似乎已经解决了，怎么还是这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