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袋里一直装着那枚之前没有来得及送去的戒指，但那一刻魏默却没有拿来。

“为什么要哭呢？”

只是单纯地，想要恳求舒逸的原谅而已。

一切再清楚不过了。

他从前用项圈锁住舒逸，现在却再也不想用什么束缚他。

他抱着，着泪往后退了一步，轻轻：

“不是都已经装作忘记了吗？”

泪一下再也忍不住。

从前那是他拿舒逸构筑囚笼的依凭，如今却只听得到心跟着碎裂成一片片的声音。

魏默微微怔住了，他看着舒逸那张漂亮的脸已经被泪打，却目光倔，轻咬着任由泪无声地淌落脸颊。

“我……的确还喜你。”

.

他不信舒逸真的能忘得了他。

他不信，魏默想。

果不其然。

魏默半跪在地上，第一次用仰的姿势面对前的人，然后有些卑微地试探着去牵舒逸指尖。

他看着舒逸抱着那束站在路灯下哭得泣不成声，从街角隐秘的角落里走了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崩塌。

四个月，已经是魏默的极限了。

他承认，解开项圈的那个时候，他是真心想放舒逸自由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从初识起，舒逸的所有心思，魏默都再了若指掌不过了。

舒逸站在路灯下，抱着那束，红着眶，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给他的——

“舒逸，你愿意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吗？”

——那原本，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那隐隐约约的预，一下骤然放大清晰起来。

舒逸满难以置信地看着魏默走近，却止不住地摇。

“即使你那样对我，我还是喜你……”

他的所有肆无忌惮，其实只不过是仗着舒逸的喜和百般纵容而已。

从舒逸看到他走店里的第一，他说人时舒逸的那个表情，还有刚才包时一副快要哭了的样。

但是渐渐的，他越来越不满足于只能隐没在角落里远远看着舒逸，甚至连舒逸重新开张店，对往来的客人微笑说话都到越来越不愉。

魏默当时说放他自由，便再也没有现过。

那个答案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

“舒逸。”

魏默轻轻叹了气，不顾舒逸被惊得退了两步，在舒逸面前缓缓单膝跪下。

会是最后的告别吗？

魏默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又一次规划周详的狩猎抓捕，却不想猎人惯用的所有伎俩都在这一刻泯灭成灰。

他抬看着舒逸，轻轻地在那颤抖的指尖虔诚地落下一个吻：

那现在呢？

“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