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却只字不提,先知对自己了如指掌,反之却一无所知,至少是捉摸不透…
他是预见了什么吗,仿佛永远在自己前面。
带着自己走。
爱护自己。
引导自己。
有时严厉。
更多迁就。
像父亲一样。
像父亲一样。
像父亲一样…
像父亲一样。
想要他的手抚过自己的脸颊。
想要他陪着自己入眠。
想要他拥抱自己。
想要他好好看着自己。
注视自己。
注视我吧…
“嗯—”突入的疼痛打断了思绪。“哼嗯…”
“我动了?”先知开始了他的动作,像摘初熟的果实一样心爱又小心。
“没事,可以…”
他背着先知,再敏锐的的目光也无法捕捉到此刻他的表情。prometheus再次抚上他的耳侧。
他想知道此刻他的表情。是喜悦也好、是急切也好、是欲拒还迎也好,他希望那是掺杂着担心的。他希望他还能有初见时的青涩,他希望,希望这一切不要变成岁月拉扯下,两个体无完肤的人的臭味相投。
但是他又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
或许这也是,即使他再沉迷对方的目光,也有些不愿看着这张脸做的原因。
偏偏和初见时一模一样的模子。
这张脸记录了曾经所有所有的美好,他最烂漫的样子,他最不成熟的样子,仍是为绽放花蕾、仍是出生的羊羔、仍是自己心尖上跳动的活泼的火苗…他曾经就是生命本身,每分每秒透露着活着的气息,让自己舍不得触碰,又不得不对这样鲜活的挑逗俯首称臣。
即使明白早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即使曾经可以。
可是他现在,一模一样的脸,不,甚至连面庞都不一样了,已经没有了青与春的气息,它会臃肿,会褪色,会变得黯然,带着眼中血丝,带着青紫的眼袋…这样的一切,早就不值得期待了。偏偏自己为什么还要对他心存纯粹一面的期待呢…
如果在曾经那晚的夜色中,在小兽假装亲吻自己,在他生涩地拿脚挑逗自己,就这样,就那样,接受了他,自己是否,是否可以短暂地彻底拥有。
不要让自己珍藏的美好流逝在外界的东拉西扯。
为什么让自己珍藏的美好流逝在外界的东拉西扯。
为什么……
prometheus又看向zeus埋着的脑袋,他摸到他的耳坠,他就会想,这又是谁送的,自己送给他的是否已经被他扔了。
“嗯—!痛—”
先知在懊悔和不满中越来越用力,让身下的人有些招架不住,他以为总是让着自己的先知会循序渐进的。
“克洛尼翁…”prometheus一遍一遍呼唤这个名字,在喊着自己正爱着的人,在呼唤着自己曾经爱着那个已经再也回不来的人。“克洛尼翁…克洛尼翁……”
“先知…”他伸手抚摸他白色的卷发,“你爱着我吗…”
prometheus没有回答,吻了他金色碎发掩住的耳廓。
如果爱是无法忍耐,那他甘愿和他一起堕落,至少回到那一刻,他只要看着,他只要看着…那金色的鸟儿就会凝固在自己温情的目光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心里生出扭曲的旁枝,是欲望,还是爱,反正要把他捅破,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