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疑惑抬看去。

心底略微的怪异很快被她忽视过去，叫荷儿去厨房重新份简单的晚饭来，随意填饱早已空乏的肚后，便去了后罩房赵京钰的书房，打算将自个儿新定的整改胭脂铺的计划跟他说一说，看看他能否提些好的意见。

赵京钰抬看过来，窗外凉风一，油灯的烛火随风晃动，让他的脸庞忽明忽暗。

她闻言微微蹙眉，不赞同：“账房先生有什么好的，我还打算想法找些好书来给你读，我听说郝知县当初也是考了士的，想来他那儿说不定有些好书……”

赵京钰沉默了。

意识到今夕是何夕，他气呼呼坐起，“珍珍人呢？她不晓得她爹我快被她气死了么？怎么不守在门外告罪？”

钱家一阵无语：“小自然是担心老爷的，在门外劝了许久太担心，便让把门撞开，见老爷心宽睡熟了便回去了。”

钱家轻咳一声，忍住笑意，“小的没想到老爷睡熟了。”

许清如边走过去边笑着：“不是说书都看完了么，难不成是要再读一遍？”

“劳夫人心，不过不必了，”赵京钰未等她将话说完，便打断她解释，“父亲答应给我发工钱，我也想挣些钱给母亲补贴家用，也好让母亲把欠人家的钱都还了。”

许有德自觉面上无光，冲钱家发一通邪火后，便起床让人摆上晚饭。

许有德闻言沉默许久，才用那双布着细纹的小睛幽幽的瞪着钱家：“你破门时就不能将声响大些？”

他的眸中似乎闪过一抹复杂的神，只那神稍纵即逝，难辨分明。

“没什么。”赵京钰浅浅勾，恢复从容。

等他走到面前，她便细细讲了起来，讲不好的地方便用笔在纸上作画，虽然在赵京钰看来她的画

许清如走到书桌前，摊开一页白纸，正要招招手让他过来听听自个儿的计划，却听那人声音复杂难明的说：“你们当初看中我，便是因为觉得我‘有担当’么？”

她不甚在意的朝他招了招手，“言竹快过来，听我说一说整改胭脂铺的想法如何？”

许清如闻言便不再劝，只：“你倒是个有担当的男。”

似乎他刚才的确没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许清如着‘咕噜噜’叫的肚回去，却见饭桌上只剩一桌残羹冷炙，问了荷儿才知，原来赵京钰没等她，自个儿已经吃了饭，现在在书房看书。

她自然不会为赵京钰自个儿吃了饭没等她这小事介怀，只是心里却有些奇怪，大概是因为父亲门在外的这半个月，两人都是同同，同桌而惯了，对方忽然没等她便觉得有些奇怪吧。

若是老爷事前先跟他串通好，钱家定然不为了减少损失，而选择用锯据开门栓的法破门，定然选择动静更大的方式，例如撞门。

赵京钰神微淡：“我今日与父亲说想在家里的铺个账房先生，父亲便让我与你一同经营胭脂铺，给你打下手。”

钱家是了解自家老爷的，知他不会真寻短见，但因为事先没有跟老爷串通好，他哪能读懂老爷心思？

刚了小门，就看见书房窗开着，赵京钰正借着油灯不算明亮的灯光埋苦读，她走过去推开门，开门的‘吱吖’声惊扰了全神贯注看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