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剩儿却是躲开了，因蔡掌柜……不，蔡伙计现在也是伙计，跟他份是一样的，既如此蔡伙计又有什么资格欺负他？

那原本被随手放在桌上的小狐狸挂件儿了许清如的中，她指着那小挂件儿：“本掌柜将这东西赏你了，往后记得多说些这样的大实话，本掌柜最喜实诚人。”

蔡掌柜气得指着剩儿：“连你现在也要爬到我上来作威作福了么？”

蔡掌柜此时正在院里焦急踱步，晃得蔡夫人看的拉着他坐下，他刚坐下没一会儿听到剩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连忙又站起来，等剩儿踏后院儿便问：“如何？说了没？”

他话说得委婉。

“你！你小当真觉着我收拾不了你了？”蔡掌柜。

“你！”蔡掌柜气得抬手便要往剩儿脑门儿上呼过去，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剩儿从来不敢躲。

剩儿下意识脖一缩，这么些年被这姓蔡的欺负惯了，一时半会儿转圜不过来，仍是被蔡掌柜给震慑着了。剩儿不肯对这如今跟自己平级的蔡伙计低，却到底心里有些骇的慌，有些底气不足：“凭什么叫我去说？咱们铺

她自然是想到账本上的漏，心蔡掌柜大概是怕她看来，此时正张着呢。

窗外的叫卖声始终不停，但女的笑声却足以掩盖一切杂音，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是生动极了。

许清如哼了声，不甚在意：“言竹是说我字写得丑么？想说直说便是，我难不成还会怪你？”

赵京钰无奈失笑，这女竟是半儿不觉得羞臊！

剩儿：“没说。”

赵京钰有些好奇，“哦？请夫人指教。”

有什么想说的？莫不是你想到了更好的店名儿？”

他浅笑，并未直白打击，仍旧委婉：“夫人的字尚有提升空间。”

可她却不知自个儿其实想错了，蔡掌柜本没为这事儿张，一来他将银补上后就已然不再担忧这事儿，二来在他看来许大小别看现在妆模作样，实则恐怕本就是草包一个。

赵京钰：“……夫人的字难得一遇，言竹自愧不如。”

等到了次日，听剩儿来说擅长修葺房屋的长工已经请来了，许清如表示知了，便让剩儿回去忙活，剩儿却无动作，想到蔡掌柜代的事儿便：“蔡掌柜……啊呸，都是小的误，是蔡伙计说若小账本上有什么看不懂的只找他就是。”

但她不打算计较这事儿，既然蔡掌柜事后已经将银补上，她便只当自个儿没发现这事儿，全当成全成全他对发妻的一番情谊吧。

许清如：“言竹可知……对掌柜不敬是要扣工钱的。”

许清如，又朝剩儿摆了摆手，剩儿这才转走了。

她能看懂账本儿都悬，更别说他的那隐晦事了。

许清如笑的枝颤！

剩儿不服的抬着脖反驳：“我可没欺负你，不过你现在跟我一样是伙计，你也没资格再使唤我了。”

“没什么，只是夫人的字儿……从小便是如此么？”赵京钰指了指那张摊在桌面上，糊满了墨迹的纸，“夫人的老师恐怕是个没本事的。”

话落，他见女毫不惭愧，那双明亮的睛闪过狐狸般狡黠的光，“言竹说的有理，既如此我也提提言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