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极了。

顾辉的注意力不全在这里，他一边听着林浅浅讲解，偶尔悄咪咪的观察后面的方离，见他低着，周围的声音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不开心的撇了撇嘴。

顾辉坐在方离旁边，没有说话，他注视着那只被白绷带裹的手，开：

“喝吗？”

方离躯大，但他此刻整个人好像都蜷缩在顾辉怀里，用力的往顾辉上钻。他现在明显有些不正常，顾辉不敢说什么刺激他，只得顺着他的话，拍着背一一安抚他。

“谢谢你，等下请你喝茶。”

他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方离脸一白，他更加用力地抓着顾辉的手，嘴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啪嗒”一声，手里才换的一支笔，此刻正支离破碎的躺在他的掌心里，有些塑料碎片已经嵌了，正往外冒着血，可他却浑然不觉。

视线突然被一团血糊糊的视线捕捉，那是方离课桌上的一团纸巾，可上面沾满了鲜红刺目的血迹。

旁的人逐渐陷自己的情绪里，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嘴里说着一些不要离开的话，整个都都有些颤抖。

医生将方离的手包扎好，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走去。

林浅浅也望了过来，只是她没想到她会与方离刚好对视上，她被方离那神盯得好像跌了冰窖里，浑冰凉。

“那个…我就是问问，要是…我可以陪你的……”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完他就准备起，却被一只手牵住了。

心脏好似被大掌突然揪住，痛的他呼不过来，他看了周围，随后确定这团带血的纸团无疑是方离的，他将人全上下打量了一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终于忍不住开：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别走…”

顾辉没忍住惊声尖叫起来，“走，去医务室！”

林浅浅诚惶诚恐，连忙摆着手拒绝：“最近在减，不喝茶。”

突然他被人抱住，整个人被方离搂在怀里，力之大，箍得他快要窒息了。

见他越来越不对劲，顾辉赶忙安抚他的情绪：

“真的吗…你不会离开我……”

“不会，我不会走的，方离，不会走…”

什么冷战什么生气，这些在顾辉里什么都不是，他被这双血手吓得都了，也不知他怎么搞得，明明刚才都还好好的，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方离被顾辉拉拽拖教室，两人的动静不小，教室里几乎所有人的注意都被顾辉那几声尖叫引了过来，也看到了方离那一手的血。

顾辉看了那只牵着自己的手，站在原地没动。

医务室里。

只见那张原本修长好看的手已经血模糊，鲜红的血黏糊糊的粘在他的手掌上，俨然就是一张血手。

“啊......不用不用......”

“怎么搞得！”

过了许久，方离才开：

顾辉不知该说什么，他重新坐回床上，受着落在自己脸上的炽视线，想了想才：

“我错了。”

顾辉没什么跟女孩接过的经历，不知要怎么，快要上课，他只得回到座位上。

顾辉被的有痛，看着方离这副样，他有些后悔问了刚才那个问题。

“别走…”

“我……”

“你怎么了？”

顾辉脸上现错愕的表情，他没想到方离会歉，毕竟在所有人心里，他是如此的在上。而此时的他却用力抓着他的手，地望着自己，姿态有些卑微。

“你……是不是神有些疾病？”

方离的声音很淡，甚至都没有转过，“手受了伤。”

顾辉这才发现，方离握着笔的那只手的指中缓缓有血迹渗来，几手指的指瞬间填满，他一把抓住人的手腕，翻过来，忍不住倒一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