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泽惑憋心里的问题是，你以前是不是叫无诗？他之前梦到过无诗。

“你可知随着岁月逝，需要的是越来越大的剂量？”

此时外面微亮，屋内还有些暗。

“嗯，昨晚看着芽那个样，太伤心了。”梅赤也往床边挪了挪。

你觉得她是鲛人这件事怎么样？你能不能接受？

“那我换一个问题。你每月给我一杯茶，是那个茶的功劳吧？”

“我…

风时让好友带走无诗后自戕了。她也要陪三郎一程。

“芽是个鲛人。”

好友带走无诗，把她安置在海边，自己走了。偶尔有空，她才来看望无诗是不是还活着。直到五年前，维巫来抓鲛人，带走了无诗。

女儿取名为无诗。无诗即是芽。所以芽的灵力才厚。

“今日怎么不灵修了？”

“我可以歇一天吗？”芽扫过维巫云淡风轻的样，弱弱。

芽坐到红衣人对面，看着维巫的脸。他有了淡淡的黑圈，角也现了细纹，像一块玉上突然就有了瑕疵。芽别过脸，不忍再看。

那时，无诗幻化成一个成年女，耳鳍趴在海里避暑。维巫带了人来捉，那些人是偷袭的，打伤了她。她逃跑的路上，灵力不济，变为原本十二岁的。匆忙之中，她服下掩魄丹，耳鳍消失，像一个人类小女孩。维巫看她可怜就带她回去了。

话落，朝诈升，天边的云彩托住大大的红日，迤逦旋旎。

伤好后，她可以走的，但是她不愿。她访遍维巫周围人的梦，了解维巫的经历，却唯独不去维巫的梦里。因为当你真正虔诚的护一个东西时，你是不会轻易打开它看它的内到底是什么的。

“知。”

“是。”

她打开门，慢腾腾地走到住房前那个小亭里。

“不要……”

“你觉得怎么样？”

“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接受不了芽的隐瞒吧。”初夏的早晨，两个人一张床有，竹堪往床边挪了挪。

“你是无诗？”

“去拿炉去！”都夏季了，你壮的，你说冷，谁会信啊！

“我冷……”

竹堪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淡淡：“昨晚就知了呀。”

竹堪受着背后的目光，睡不着了。他叹气，自己翻回来问：“怎么了？”

“……”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我没有老的痕迹，这也是你的？”

“那你又何必？！”

“……是。”

“是你帮我离开灵戎岛的？”

第二天一大早，梅赤难得的早醒。竹堪还在睡，他侧卧着面向竹堪，里满是柔情。竹堪在他的注视下，不久也醒来，睁开看到他翻个继续睡。

“是啊，看看今天有没有好一。”竹堪再移过去两寸，“他们的情一直很好，总不能就因为芽是鲛人就破裂了。哎！你别挤过来了……”

“是就是呗。”不她是不是鲛人，她是芽总没错。

芽早早就醒了，看着床发了半天呆才慢腾腾地起来洗漱。她的脸仍然苍白。

“……是，维巫哥哥！我……”

“我也这样觉得。”梅赤用手指绕起竹堪的一缕发，“可是维巫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亭里已经坐了一个红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