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欠条，有签字，还煞有介事地请来了律师公证。

“你为什么要囚禁我？我和你无冤无仇，只是需要一笔钱而已。我现在不要了，我不要什么你的情人，你放我离开。…我可以装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去警局报警。”

叮咚的提示音响起，小五的手机上传来一张照片。

即便一些记忆被雪藏在脑的纵，但却对于细节和受依然锐。自从大学毕业的那场车祸之后，温若竹就会有这样的受，只是让他觉得怪异的是，这样记忆的错在他的脑中总落不到实。大学四年的记忆都无比明晰，可总让他有“这四年的记忆是悬空在自己大脑里”的受。

“我明白了。”温若竹的斜倚着墙，“…我会服从他的命令。”

“老板要我把这个给您看…”小五将手机举在温若竹面前，图片里是一张已经写好的欠条。关天逸已经签好了姓名，并把自己的份证件复印在签名之下，即意二人之间存在债务关系，温若竹是债主，此月月底是还款的最后期限。

“…为什么是我呢？”温若竹的声音颤抖着，关天逸的一番说教，彻底打碎了他对于人自由的幻想。

他也因此不能追究什么。

“你吃早餐了吗？”

小五的脸上了笑容。

这四年的记忆，在自己过往的二十多年生活里，似乎是孤立无援的，无法与任何东西扯上关联，他也唯独对这四年不觉得亲切，如同一枚橘中的一橘被行更换成了蒜去。

“早餐好了。我扶您去吃。”小五搀扶着温若竹的手臂，陪着他慢慢挪到餐桌前座。

“喂？”

对面沉默了几秒，发一阵嘲讽的笑。

他一度怀疑自己在那场车祸里是否撞坏了脑，但他的医生明确告诉过他，他只是手臂轻微伤，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不得不相信，因为这四年的记忆是稳固地扎在脑之中的，他没有失忆，没有记忆错，更没有现神问题。

“那是因为你拿钱诱我！你本就是在骗我！放我走，你放我走！”

果然是他。

“律师？”

他的。

兴许是自己记错了。这样的错觉人人都会有。不知走到某个地方，会觉得前的图像和记忆中的某确定场景重合；车站等车时盯着路面发呆，边陌生人的声音和某位故人的音些微相似，蓦然回首却是不同的面容；偶然的雨天开窗时嗅到的泥土味空气让人联想起孩提时代在小院里和过的泥。

关天逸居然不是在骗他，他真的会给自己钱。一个月，只要一个月，被他睡，被他作为情人，听他的话…就可以拿到三十万，小妹就有救了。

“我再重申一遍。”关天逸忽视了温若竹的指控，“第一，你是我的情人，为期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你必须满足我的一切生理需要。你答应过的。第二，别试图什么伤害自己来换取自由的行为，更不要报警，因为那是没有用的。第三，你不需要去公司上班了，你的任务，就只有听我的安排，指定的事情。第四，说到的事情，我一定会到，这个月月底，三十万元我会一分不差地打你的工资卡里，前提是你要遵守规则。想救你妹妹的命，就得好觉悟。现在，把手机还给小五。”

“老板说，这个图片已经…背，备份在系统中，他还说他绝对没有骗您，还找了律…”

没有答复。他心灰意冷地把手机还给了小五。小五又同关天逸低语几句后结束了通话。

早餐是一碗甜粥，一只和土豆丝卷饼。虽说简单，但味确是温若竹的味。他依稀觉得这味熟悉，可却想不起来在何吃过。

小五的手机突然振动，他忙不迭接起，而后将手机转给了温若竹，后者颤抖着手接过了电话。

“对，律师…老板说的，他让您放心。他还说，要您必须听他的话，否则…”

“温若竹，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帮助你的人。那天在办公室里，你可是上赶着要我的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