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有时间吗？我想……”话没说完，但从佐藤那双逐渐弥漫起望的漆黑睛里，杏读了他的未尽之言：这个婊又想挨了。

他把“我们”两个字的读音咬得很重。听见青年主动示好的话语，佐藤充满希冀的神，他乖乖跟在石田后东拐西拐，走了一家位置偏僻的小饭馆。

不顾佐藤的挣扎，石田杏用力把他左臂住，猛地把袖卷起来，这才看清，男人的小臂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浅纵横的各割痕，手腕几乎全都被疤痕占据，有些明显是新割开的还在缓缓滴血。

“啊，好，好……我现在先回家，收拾一下……”说着佐藤胡摸了几下发，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样是多么邋遢一样，脸涨得通红。

前几天上班的时候佐藤完全心不在焉，即使好几次被客人斥责，他也没在意。直到对方投诉到上司那里，被开了几天休假，他才在家里昏睡了好久。醒来之后他就给青年发短信，打电话，均是没有回应，这才跑到大学门去蹲守。

佐藤此时几乎连勺都拿不住了，青年目光扫过手臂的时候，简直比最尖的刀还让要他到疼痛，恐惧羞耻难堪不安的各情在佐藤脑里不断搅拌，他张开吞下米饭，直接就咽了下去，连嚼都忘记。

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晚过后说什么也要跟男人分手，快刀斩麻地结束这段晦暗扭曲，生长在暗也应该斩断于暗中的情。杏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个让他看不见希望的人上。

刚坐下好餐，佐藤就拿起桌上免费供应的白死命了起来，在看见他之前，杏不认为一个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能把自己活活渴死。

“快吃吧佐藤先生，有什么事情等吃完再说。”说完杏埋大吃起来，面非常平静，看也不看男人脸上难堪的表情。

，那以后可真是没脸见人了。杏环顾四周，发现有几个人在望着他跟佐藤指指，怒瞪回去之后，杏拽住佐藤的手臂就准备匆匆拉着他跑开，结果却被对方痛呼着挥开了手。

“抱歉，我们刚刚在开玩笑呢。”杏朝着胖老板呵呵一笑，把碗推到佐藤面前。

香的炒饭尝起来味同嚼蜡，但佐藤还是吃完了，他习惯地掏钱包，却看见杏已经先行起准备付钱。

佐藤的嗓音像吞下一整瓶小石块似的糙不堪，边说着话，他右手还神经质地在左胳膊上重重抓挠，隔着布料也能看见淡淡新鲜血迹在不断渗。

大脑一接收到“自己被佐藤拒绝”的信号，他秀丽的眉就皱起来。

“你最近不是没什么钱了吗，让我付吧。”杏的脸上写满了不自在，倒不是因为自尊心或者男人亮闪闪的目光，而是店主带着玩味的打量。

“你还真气啊，碰下手臂都不行？天天像疯一样给我发短信的人是谁，现在想起来拿乔了？”

拒绝未经思考就脱而，男人现在的邋遢样让杏实在是无从下，如果要和他上床，杏宁愿去一块猪。

“客人，你们可以不要再打了吗？饭已经好了……”端着炒饭的店老板颤巍巍地声，这两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待会不要吃霸王餐就好了。

佐藤本不敢告诉对方，其实他自残时候觉得非常轻松，甚至还有些快乐。因为只有在疼痛占据大脑的时候他才能把青年暂时从脑海中驱逐去。一想到自己可能在杏的心中占据不到一席之地，他就觉得自己都要裂开了。

佐藤张开涸的嘴想要辩解，却因为咙缺，半句话都说不来。看着他这幅可怜的样，杏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男人又不是开膛手杰克或者金刚狼，怎么可能隔着袖把肤划破。察觉到不对劲的石田杏抓住他的手腕，想要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佐藤却激烈反抗起来，板正的脸都因为用力变得有些扭曲。

不过在看见佐藤停下脚步，僵开始发颤的样之后，杏又补充了一句：“晚上可以，只有晚上。”

杏认为男人现在应该停止自残行为了，因为他的胳膊看起来已经没有可以再下手的位置。

“不行，我下午还有课。”

“……那你回去吧，好好上课。”即使是现在，男人的吻仍不自觉带着长辈般的叮嘱意味。

“算了，你先别说话。”杏摆摆手，“看你这样还没吃饭，我们先去垫垫肚吧。”

“你还在，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会控制自己不那么急着联系你的……但是，也请你谅一下我的心，不要总是无视我的信息好吗？看不见你的回复，打你的电话也不接，我真的觉很难受……”

如果在这里拒绝男人的要求，谁知现在神不稳定的佐藤会不会直接跑到自己学校里大闹，杏不想冒这个险。把时间推到晚上，也至少能让对方空把外表整理净。

两人走店铺，沿着路漫无目的地前行。

走了很远杏还是能受到佐藤黏在自己上的炽目光，这被窥视的觉差让他当场吐来，杏很想直接回对佐藤大喊让他远，别再缠着自己，但还是压抑住了怒气，只是把脚步迈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