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笑着大声回：“是啊，几个小朋友客人，夜（晚上）给她们炸鱼吃。”

“不用不用。”

这一次，有了靡靡的和声。

五个人随意翻，闹腾了一阵才躺下。

镇中心开了一家熟店，除了卖卤味和烤鸭，还卖小孩们最的炸。

“声声，你和白渝不同年级，怎么知得这么清楚？”江云落打趣。

“阿婆，我给你拿。”江听说。

“那自然是好心人告诉我的～”

江玉老公还在的时候，饭桌上不允许讲话，不言寝不语。但如今人不在了，快乐的寡妇江玉才不这些，任由孩们在饭桌上闹腾。

江声想起那首歌。

好心人夹一筷炸鱼，藏功与名。

“我后来就改过来了！”小白鱼羞红了脸，辩驳。

席间，江声说起小白鱼念古诗两首的笑话。

“不太好玩，抓得很，连吃饭的时间都很赶。”

今夜有浅浅的凉风，得人心旷神怡。

阿婆蹲在河边，洗篮里的豆节，手边还有个装着小鱼的菜篮。

“好好好，真乖。”阿婆笑皱了睛。

临睡，江云落和丈夫把席梦思搬江央的房间地板上，贴着江央的床。

江听叹一气，劝说：“走，去看看阿婆在什么。”

饭桌上，五个小孩各抓着一只啃，油渍渍的炸衣，油渍渍的嘴。

她哼起来：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

洗完豆节和鱼，阿婆拎起菜篮拾阶而上，瞅见走过来的江听和小白鱼，说：“回去了，我洗好了。”

了个哈欠，真诚地说：“据经验，三局两胜也还是你们输，省省吧。”

小白鱼心虚，但嘴：“谁说的，搞不好就是我们赢呢？江听，你说是不是？”

老师听了，纠正是“liǎng”，但仍有学生读错，小白鱼仍是其中之一。

“那有什么快乐的吗？”

又安静了下来，能看见树的窗开着，微凉的风裹着隐隐的蝉鸣来。

阿婆还是拿着蒲扇摇啊摇。

阿婆家的竹篾躺椅增至三只，但显然不够今晚的人数，于是又搬来两只小竹椅。

黑的安静里，江声手枕着脑袋，声：“央央，初中好玩吗？”

到了六，江云落和丈夫提着熟下班回来。

在单城的土话里，数字二是两，念“niàng”。当语文书上第一次现“古诗两首”时，班里好多人发洪亮清脆的“古诗niǎng首”，而小白鱼就是其中之一。

“嗯…同学？和同学在一起很开心。”

河对面淘米的年轻女人问：“婶娘，今晚有客人啊？”

“那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了～”

“你给我们嘛，阿婆，我们给你拿。”小白鱼附和。

知了也睡了，安心地睡了，在我心里面，宁静的夏天——

“这样啊。”

江央把躺椅让给了没试过的殊一，江听也把躺椅让给了小白鱼，剩下的一只，江央说那她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