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征欣赏宝贝似的在一旁静静瞧着，那白如粉抹的脖颈上还残余着他的咬痕。

可卿怜雪要他说，那是着也得胡编造下去。

“是这样，营中几位兵将谈甚，我便听了一二，他们所谈床中之术问我，我自然一窍不通。可你想，我哪能实诚分毫不知？便是好这面，我也得去知晓知晓。”燕征给人着肩，“真没旁的假话……”

“哎。”

燕征掇乖俏，由人服侍着，又一同漱，而后便迫不及待地与人吻一通。

看再吻下去便要引火焚，燕征停了动作，瞧着人绯红面颊，意犹未尽地舐着：“坐下，我帮你束发。”

“真是委屈你了，夫人。”卿怜雪取着巾靧面，又与他，“过来，帮你拭净脸。”

“你还知晓不真切？我心思着这月内你不见踪影，原是去了百苑不少趟。”卿怜雪踹他，“你倒是能耐，耗似的躲着，教我分毫消息也不知。说说，适才在想哪个百苑里的小生？”

燕征一瞬去了殿内屏风之后，动作如星赶月，快速非凡。

燕征还要说些什么？他好似已经说得全面，再无遗漏。

“这话倒是妙极，我听。”

他也不再愿意以梦来将此概述，以往又何能妄念今日之局？

“是了，你说这话是真是假，我又不知，我是有那千里的线、万里的偷耳也瞧不见、听不着的。”卿怜雪若有所指，“你说是真，那就是真罢？”

“我是你丞相府的……”燕征撇过神觑向一旁，“夫人。”

燕征这才贼似的来：“我这相府夫人得太憋屈，连这下边儿的也不敢见。”

他抓着卿怜雪双臂凑近，适才漱过的还残留着盐咸味，两条游蛇之相互夺空间，两人之间亦是越抱越。

燕征回过神一笑：“没旁的，瞧着你觉着不真切。”

“燕、征。”卿怜雪咬着字。

燕征取木梳动手，梳过缕缕柔顺长发，又予一撮在手中，分为三相更替，不须时便编成了一辫。

卿怜雪想不着燕征编辫的景来，既然燕征说要，那就让人试试看：“莫要糊我，若是要我丢人现，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你该拿铜镜照照自个的模样，想着竟连也发直。”

卿怜雪推着他，“……你先起开。”

这不可置信地一切来得太乎意料，来得太快，来得过于轻而易举。

这已是清晨，算是新岁初一，是个好日，照例来说是要写拜帖送贺年的。

燕征不敢再揶揄，面上卖笑将人推坐在了镜台前的座椅上，又讨好地给人着肩颈：“什么也没！只是听人说说，是遇着鬼神般的，碰也不敢！”

他还能记起昨夜人双颤如动兔跑，中蓄满晶莹珠光泪，不断与他恳求“轻些，再轻些”，那白被狠撞浮粉，自其中泻，手中还能忆起温觉。

“你？你会束发？”

轻，又挑衅，“气倒猖狂，你说你要我，你又是我府上何人？”

人着衣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景。

卿怜雪见他发呆，手叩着就在人脑门上来了一响：“如此神，在想什么？”

燕征算是不情不愿地移开了些空，卿怜雪便得到了息的余地，使着微麻的去那实木架旁取衣轻披。

卿怜雪瞧人这模样想笑，招了殿外侍女呈上洗漱皿，又将人屏退。

“我……”

而后如旧照仿，左右鬓角之上皆编上一辫，绕

门外几声轻叩将燕征的话语打断，所说之人正是相府内的侍女。

见着这么一档妙景，却犹似如梦泡影。

一切因果缘由皆如指引，能让他得以瞧清楚事实，看得清局况。能与卿怜雪共行侧，是他跪不来、求不到的东西。

“你不信便坐下，我给你编个辫儿试试。”

“力再重实些，没那么脆。”卿怜雪使唤，“继续说。”

“我还不知夫君想些什么？信你家夫人，编辫这活还是手到擒来。”

这便是答非所问，卿怜雪哪里要听他自夸？

“相爷，该晨醒洗漱了。”

“燕将军潇洒俊逸，这模样也算不上差。”燕征边拾掇着衣裳，边走到铜镜面前自揽。

卿怜雪心思着拜帖，又慢条斯理地着衣，再不愿这面上一心中一的燕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