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毕竟是金枝玉叶,嫁前是嫡
公主,
嫁后在婆家又是众星捧月,哪里能受得了委屈,这会儿想起来,忍不住刺皇后一刺。
“也没人教过你,能学到三分之一,已经很不错了,”锦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是等你到了文苑,没有人愿意听你说那些悲苦前尘,他们只能看见自己想看见的。”
只是这位兄长毕竟还顾及着她,随即又下旨厚赏,算是全了面,也叫她心里舒坦了几分。
锦书也不客,目光平和,语气舒缓:“你可以选择
激我,当然,也可以不,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
。只要别给我惹麻烦
来,就很好。”
“圣上叫我教养你,不过是挂个名份,大家都明白。”
“我之前说过,你份该有的,都不会少,文苑自然也不例外。”
锦书听得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之前他不得圣上喜,诸皇
念书的文苑,想来都没有去过。
“长得像我有什么用?”静仪长公主语气微酸:“生的像皇后那类才好呢,将皇兄抓的这样牢,将别人全都忘了。”
承安:“看过一
分。”
“只看过一分?”锦书问
:“能默
来多少?”
承安被她问的有些赧然,目光却倔:“大概三分之一。”
“小郡主果真玉雪可,”贤妃一见陈薇,面上便带上笑意:“等长大了,必定同长公主一般,也是极
众的
人儿呢。”
前,都已经过去,你年纪又不大,现下既然到了我这里,重新再来便是。”
“偏殿里的人既然分给你,便受你辖,我是不会过问的,秀娘便留在你
边,
个
事嬷嬷。”
“——年纪最长的皇,课业却是诸皇
之中最差的,天资愚钝,人也惫懒,难成大
。”
她坐在光下,影拉的细长,承安低
看了一会儿,
:“娘娘,我想去念书。”
承安静默着听她说完,眸光平静如秋,一丝波澜也无:“明白。”
她回京那日,因为当时还是贵妃的姚氏被圣上当众打了脸,好不自在。
今日是初三,晚间照例有宴,静仪长公主心中有事,早早就带着女儿陈薇
,往贤妃的披香殿去了。
锦书停下笔,声问他:“四书都念过吗?”
“你将母亲的牌位悄悄带了甘
殿,这不合规矩,但我也不打算为难,人心里都有个念想,只要自藏着掖着,别叫人知
就成。”
“从此以后,你的份例与待遇,皆是照应有的
份来定,你既然也要叫我一声母后,我便不会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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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也说了,”锦书执起一侧的墨笔,抬手在衣袖绘了竹纹:“你要是没什么事,便退下吧。”
贤妃心里也同她一般
像是承安这,就很不错。
锦书喜跟聪明人说话,因为他们一
就通,不需要多费
。
一席话说完,她看向他的睛:“我说的话,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