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纤细的指是玉一般的泽，指肚带着浅浅的粉，指甲修剪的整齐，净净的，连也不曾染，清素素的。

这也叫另外几位皇心中不喜，每每联合在一起，挤兑这位年纪最长的皇兄。

少年薄弱的自尊心猝不及防的被她撕开一个，承安目光一黯，有些难堪的低下，掩饰掉自己的不自在：“是。”

“可对于你来说，即使将四书五经学的再透，也没什么大的用。”

“……是。”承安睑低垂，中应声，余光却不由自主的去瞥她手指。

可是现在，因为被皇后教养，承安也算是半个嫡，加之齿序居长，自然是越过他们去的。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去看看，看看

锦书，又问：“你怎么答的？”

多也就是三皇占据母家的优势，比别人稍稍一些，而二皇承安因为不为圣上所喜，地位垫底。

承安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将有五危，何也。”

“天下间无数学，自幼苦读诗书，以求科举兴家，人地，所以只将目光聚集于四书五经与策论上，这并不奇怪。”

锦书低，伸手去捉玉碗里的榛，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舒缓：“说你只知这些偏门，投机取巧，是吗？”

“承安，”锦书看着他，缓缓：“现在的你，能够见到的东西，其实是很少的，也很狭隘的。”

这次见他被秦太傅夸奖，心中更是不忿，免不得联合在一起，说几句酸话，刺他一刺。

“我的两个弟弟，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素来对他淡淡的，少有亲近，骤然这样开，承安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下意识的反问：“什么？”

锦书看着他，却不说话，只将那只榛送嘴里，细细的嚼完咽下，方才：“已经很好了。”

“太傅？”锦书不以为意，笑意中有些讽刺：“太傅还教导诸皇兄友弟恭，友妹呢，你觉着，他们教的有用吗？”

？”

承安睫极慢的一眨，没有说话。

“照本宣科罢了，”承安语气淡淡，只是微微明亮起来的睛，透他心中的期许：“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民可烦。”

“后来，被其余人取笑了，”她看着他的睛，问：“是不是？”

圣上此前未曾封后，诸皇便皆是庶，论及份，也说不低贵贱来。

他也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心中惆怅更了一层，顿了一顿，才低声：“其实，他们说的也不错。”

承安随生母一长大，早就见多了世人冷，对此虽不在意，可或多或少的，总会伤神。

锦书听了，没有夸奖，反倒是一笑。

承安抿着听她说，见她停，乌的珠看向自己，方才轻轻开：“可是，太傅们不是这样说的。”

但剩下的几位皇，份便相差无几了。

锦书神不变，看他一看，：“我说，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