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时候，还缓缓说着话，语调轻快极了，三皇倒在地上，隐约瞧见她底下压着的还神叶。

“既想当婊/，又要立牌坊，活该到最后一场空！”

太年纪还小，却也沉稳，见了这样一场变故，也不变。

她那两剑刺的又准又狠，三皇果真堪称肝寸断，痛楚之下，面容都扭曲起来，只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便瞪着睛，咽了气。

“可是现在呢，他既顾忌着名声，又顾忌着圣上，便被绊住脚，如何成不了了，民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我想起来了。”

“宁海，”她吩咐：“三皇今夜突发疾病，暴毙而亡，派个人往披香殿送信，再公示于长安勋贵，命人吊唁。”

“是。”历经两朝的内侍总目光敬畏，应声退下。

“我的吩咐，去吧，”皇后：“接下来该疼的，便是萧鉴了。”

“真的到了那一步，怎么也能支撑到楚王赶过来。”

“娘娘，”宁海总犹疑：“萧鉴若是知，只怕会狗急墙……”

难怪她不受影响，原来，这香气对她本没用。

皇后目光静静在他面上扫过，目光微沉，向一侧太：“把剑□□，净，放回原地去。”

他这样想的时候，那柄剑毫不留情的刺到了他心，血溅，了他的华服，也在他面上添了狼狈与狠厉。

“这关，我哪里睡得下，”皇后：“

“萧家的人，都这样优柔寡断吗？”

皇后几日没有合了，吩咐太就近睡下，便靠在炉边打盹儿，人过去劝：“娘娘且先歇一歇吧，别熬坏了。”

想起一般：“这几日有逆贼在外，我难以安枕，便命人烧了安神香，三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三皇死了，他手上没有皇里应外合，若是攻城，便是谋逆，别忘了，萧家几百人，可全都在长安城里呢，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禁军将元殿把守的严密如铁桶，透不一丝风，但所有人还是觉得冷，为自己未知的前途阵阵发寒。

皇后将那柄剑，随即一笑，重新刺他腹：“萧鉴若能早下决断，直长安，扶持你登基，快刀斩麻，还能有几分成事的把握。”

一命令附属皇帝印鉴，发元殿，传到这座阙的每个室内，宵禁使然下街的一片寂静被蹄声踏碎，炉熏得醉人，却依旧掩不住隐隐传来的金戈之声。

皇后忽的轻轻叹一气，不知是在担忧，亦或是觉得疲惫。

“他不会的，”皇后：“退一万步讲，便是，也不怕他。”

“再则，对于禁军而言，效忠的人只要姓顾便是，至于究竟是二皇九皇还是三十七皇，对于他们而言，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但是，总不会姓萧就是了。”

缓缓走过去，他将那把剑，掏怀里的帕，仔细拭。

“等着吧，”他痛的面扭曲，断断续续的说：“你敢杀我，舅舅了长安，决计……不会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