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大着气，凉凉一笑：“是，我是想害姚轩，可说到底，不也没能成事吗？！”

张氏最先起了恶意，随即被事先遭萧家收买的黄嬷嬷鼓动，付诸行动，姚轩察觉之后顺势而为，叫姚盛李代桃僵，受了恶果。

张氏吩咐黄嬷嬷去安排人，这事儿不假，但黄嬷嬷背后还有萧家人的影在，她却是一无所知。

“以彼之，还施彼，”姚轩被张氏指责，也不变，只是：“母亲不是好人，我也并非善类，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母亲，”他目光哂然：“你不妨先说说，黄嬷嬷对你说了什么，你又安排黄嬷嬷了什么吧。”

“老爷这个样是什么意思，想生吃了我吗？”

“母亲既然手，将我往泥坑里推，就要好被我拉下去的准备，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手害人，就要有被反将一军的预料，”他淡淡：“现下你只是自作自受罢了，没什么好同情的。”

她知的姚轩都知，她不知的姚轩也都知，那到了这会儿，也就没有继续瞒着的必要了。

姚望听他们断断续续说了一通，心中便有了条理。

此前的事情不过是家丑，一涉及到萧家，质却变了。

面上扫过，随即才去看姚望：“年前的时候，母亲边的黄嬷嬷发了一笔小财，安排自己儿回老家去，置办了田产屋舍，我觉得怀疑，便去查了一查，后来才知，原来她是攀上了萧家的枝，帮着人家事的。”

“阿轩！”姚望看一半伏在张氏上，神萎靡的姚盛，终究心下来，转而去看姚轩，语气痛心，隐约怒意：“阿盛也是你的弟弟，你母亲纵然的不对，你大可以同我言说，何必要引着阿盛火坑，害他一生，如何忍心！”

“就是老爷看见的这样，”张氏心中有怨，索摊开了说：“我看不惯你总是偏心他们，便吩咐黄嬷嬷给个教训，没曾想那狗才吃里扒外，居然私下里收了萧家人的好，奉违！”

“荒唐！

“母亲错了，黄嬷嬷可没有奉违，”姚轩笑的有些冷，也有些嘲讽：“她只是听从你的吩咐，又照萧家人的意思，悄悄将手段放的更狠罢了。”

姚望一个想起的便是萧家的贤妃，随即便是为皇后的长女，面不禁更加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转向张氏，他黑着脸：“你说！”

“我已经说过了，父亲，”姚轩面平静，：“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

姚望在一片杂中缕绪来，冷然：“——你唆使人去勾引阿轩，坏他前程？！”

他目光讥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可是他呢？”她伸手一指，恶狠狠的指向姚轩：“他明明事先知晓，却故意引着阿盛去，反倒害了我的阿盛，他便是个净的吗？！跟我相比，还不是一丘之貉！”

他几句话说的寡淡，当真无情，张氏恨得咬牙，一时之间却真是说不什么反驳之语，只死死的瞪着他，似乎随时都能扑上去，自他上撕咬一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