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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2)

楚馆……念于此避无可避惦念起那女人……我毫无自尊地想,分别几日她可有想我?哪怕是毫末。

她果真来了,来的不是我院里,惦念的也不是我。

我昏睡时仍念叨她名姓。

珍娘要我回房间候着,我抱起书匆忙回去,急着熏香沐浴换衣……

我攥着被在梦中跌宕,鼻息充斥着散不尽的血腥气,满耳是哭嚎或厮杀声,前的血红渗我眸,翻转起落的寒刃冷光刺得我目眩……

雅阁便是她在此停留之

我闭上不理会她异想天开,她却说得一板一,以悲痛吻引我回几年前那一段她所谓的国仇家恨史……

君仪不知去了何,几日都没来馆中。她与我这等人不同,杂役虽是鄙,总好过我这等凭人观赏的笼中鸟。

房中就我一人,我掀被下地。满室药苦,像极了梦中的腥气,勾得

我扭去雅阁,她的院落,寻她。

我风尘中人,何用所谓统领守护?再者,仪不过是楚馆杂役,她如此异想天开,该是她病了。

我执意要去,闯门去,天降霹雳。

她说回忆起那些,恍如隔世。

君仪在病中照料我,在我迷蒙之际跪倒在床前。

我等断了也不见她,耐不住想去寻人,被稍有情的仪拦下,支支吾吾的,要我再等一等。

陆炜彤……

息梦魇般狠厉缠上我……

怕错过她,

不知为何,我听得心痛,恍惚之间见到殿沦为断残垣,满目是尸横遍野、血光冲天……

我那时仍不信,祈祷现实救我于火。

我信了君仪所说,梦中,被她牢牢护住的那十二三的小女孩,就是我。

……

腔之中翻悲鸣,我不得时机抒发内心,即刻被一双手掩

·

靡靡之音刺穿耳……我情愿自己是聋的瞎的,一生一世被她蒙在鼓里瞒着骗着……在幻想中度此生,总也好过味谎言揭穿撕破血的疼。

我回去路上失足跌池塘,不过颈,一狼狈,自己撑着爬起来。

4

她说她本是南卫禁军副统领,奉皇命守护我。

我当陆炜彤弃我不顾已然离去,心愤懑步去追,门外,柳巷之中,她的车伙计还候在那。

我跑去,迈下台阶跌倒,伏地呜咽。

我将自己给她,心内外只认她,在她之前之后,再没将旁人放

“小殿下,莫要声!”

我被人护在前,藏在金殿龙座之下密中。

小小的通气孔外是无尽的杀伐掠夺,君仪抱着我藏在里,贪图苟活。

那晚我昏沉发,听到有熟悉的音在耳边唤我醒来,声声唤我“澈儿”。

“少主您名唯澈,姓属我南卫国姓於……您乃光帝的皇长孙,太殿下独女。”

彻骨寒凉……

奉膳的婢女面红耳赤告退,我本并未留意她等异样,不顾阻拦冲院里。

夺门而,单衣赤脚的,被凉风拖曳方觉察冷。

听声音,护我危难的是君仪。

她衣衫半褪,伏在别人肩,翩跹起舞……将曾经赠与我的、景柔情付诸给旁的人。

我不想再听了,赶她去。

惊起彷徨,梦魇犹真。

七日,我等她七日,等到她来。午前珍娘加张罗给雅阁奉膳,偷偷给我使了个

那场屠城灭国的浩劫,皇室宗亲残余我二人。

我听得发笑,死灰般靠着床栏,愈发地脑胀。

还有一桩惊闻——

我无心力留意她如何,却听她说起了久远的故事。

陆炜彤吞噬了我心,梦中也不肯放过我……这些都是后来仪说与我的,只是仪告知我的,却不止这一件撕心事。

迫不及待想见她。

我醒来时双颊,泪药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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