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机,神色自若地走进去。
过了十分钟,或是二十分钟——魏雪呈一直乖乖地坐在休息间等宿清,见宿清回来,小跑着跑过去。
宿清看魏雪呈怀里抱着床单,勾着嘴唇笑:“你扔在外面垃圾桶吧,我和医务室说一声就好。”
见对方迟疑,宿清又问:“还是你想带回去咯?”
魏雪呈立刻摇头。
床单上有他的血,可能还有奶水,魏雪呈一下觉得这东西烫手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把整张床单塞进垃圾桶。
宿清看着他的背影,笑起来:“是你烧糊涂了这么听话,还是本来就这么乖?”
魏雪呈出奶的时候发了汗,这时好受了些,听到宿清这么说,觉得刚降下去的体温又升了起来,难为情地垂下眼,没回话。
宿清若有所思:“又不说话了……”
扔完床单,魏雪呈才去给自己贴卫生巾。
宿清陪着他去旁边行政楼的厕所,没进去,靠在走廊的墙上想事情。
眼神下落,带着一点深邃意味,他在想魏雪呈能在他的床上待多久——
魏雪呈很听话,但不知道能不能忍。
宿清促狭地笑。就算是sm,在性事上也不应当用到“忍”这个字。可他不一样,他不是一个很合格的s、或者说dom,在床上的时候,宿清一般只照顾自己。
这种自私的行为导致他床伴换得很勤,宿清对此不甚在意,性对他来说只是发泄他扭曲欲望的途径,床伴是谁不是特别重要。
如果对方高潮的时候足够沉溺,足够好看,他还会掐住对方的脖子,享受窒息的表情。宿清不止一次想过,这个时候把人掐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因为高潮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身体也只剩下感知快乐的能力。
宿清的指尖有点发痒,想夹住一支烟,或是触摸一处柔软的皮肤。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魏雪呈从厕所里出来了。
“过来。”他吩咐。
魏雪呈不问他过去要做什么,只是乖巧地跟过来,站定在宿清身边。
宿清便再一次把手指伸进魏雪呈嘴里,随口说:“舔一下。”
之前是宿清去搅弄,魏雪呈只要张着嘴就好,所以乍然听到宿清的话,他愣了一下。
魏雪呈没做过,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察觉到宿清在看自己,他咽了一口口水,试着用舌头去碰宿清的指尖。
口舌与指节缠绵,宿清的手臂微微下压——纵使魏雪呈没有他高,他也要魏雪呈学会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