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兰邺反应不及。

他知前的人并不会为他解答什么，急切的担忧心情已经胜过了一切，所以他只是停了两秒，并没有等待alpha的回答，就迫不及待地告辞：“很晚了，先生也请早休息，我……”

傅谌等了一会儿，不见面前的人回答，也就不再等了，只是冷酷：“无论是什么，你什么都不了。”

“所以，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傅谌看起来有些累了，他了自己的额角，终于坐得不那么端正了，稍微倚靠起了后的椅背。接着，他的神从兰邺手上的终端上瞥过一，而后便转开了，闭目养神了起来，轻声：“要是傅黎，刚才他不会理会。”

“……”

得到回答后，兰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踟蹰了一阵，最终没能抵过内心的不安和渴望，向面前的人乞求：“如果……有白先生的消息了，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陡然峰回路转，在极度的绷过后他忽然到了目眩，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拼命伸长了手，去够傅谌指尖轻飘飘落下的那救命稻草。

傅谌却不再解释，他收回了短暂施与的温情，又恢复了冰冷模样，“你刚才很张，因为什么？”

他什么都不了，不仅是在这件事上他的力量微弱，更有在他和白先生、又或者更多人的关系上，他从来都是无能为力的，他只被允许站在原地，被动地等待施与。他们不给，他便不能要……自己伸手去要的后果，他已经知。

这是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答案也许在多年以前就已经给过，而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当初那义无反顾的烈勇气了。

而从刚才那通通讯的请求被拒绝后开始，终端便一直安静着，没有再响起，那端的人仿佛真的如承诺的那般，是在多给一些时间，不愿将人迫太过。然而这退让的时机来得太过微妙，不免让人犹疑，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分乏术，于是只好将不重要的事情都暂缓下来。

这一次，矜傲的alpha答应了他的请求。

事实如何，兰邺无从究，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捺下来。傅谌说得很对，这些事情总归都不是他能的事情，无论是白琸的，又或者商征的。

“会饭吗。”alpha的声音突然在空的夜下台上低低响起。

“……”兰邺又沉默了下来。

“白家和商征都已经派人去找了，天亮之后我会让傅黎也着手这件事情。”傅谌冷淡地打断了兰邺，并没有理会他要离开的请求。他的神落在beta发白的脸上，长久的静默审视过后，他好像总算有了些微迟疑，片刻之后为前的人破了例：“白琸是个不容小觑的合作者，也远比白家其他人更能令人满意……如果这是他引蛇的戏码，我愿意合一次。”

蓝的睛缓缓睁开了，朝他看了过来。

他了一气，站直了，用力地将终端地握在手里，“对不起，先生，是我冒犯了。”

兰邺愣了一愣，思绪被alpha的话重新引回了先前被打断的话题上，他低看着被自己切断的通讯，逐渐意识到了下令人惴惴的现状。

兰邺垂下了睛，掩去不该示人的黯然。他明白傅谌的意思，也清楚他说的才是对的：无论失踪的真相是什么，是白先生有意为之还是真的意外，如果连白商傅三家的力量都找不到的话，那么凭他一己之力本改变不了什么……

alpha思考了一瞬，微微了。

兰邺了一些时间才听懂了傅谌的意思，他呆呆看着alpha，“您是说……白先生他，没事吗？”

这样的解释他本不会多，但在凝视beta中的摇摇坠时，他忽然罕见地退让了。

所以……商先生也知了刚才终端的这就是自己，是自己拒绝了通讯吗？

“……我会。”兰邺回过神来，收敛起无果的思绪，把终端收了睡衣袋里，准备离开，“现在很晚了，我下面可以吗？”

“嗯。”

动于衷，俊朗冰冷的面容没有一丝波动，宛如海的蓝眸更足够让他在他中看清自己的失态，然后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