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你得记住谁才是拿枪的人。”意大利人笑得沉。

康奈轻笑一声，尖碰了碰嘴角，尝到了腥咸的血味，一张脸皱成一团。这个混会后悔的。他保证。“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

那意大利人举起了他的枪。斯隆微微一摇，他又把枪放下了。

“我们Boss不会骗我。”他又靠近一步，康奈绷，好了被这意大利人痛揍一顿的准备。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相反，意大利人只是用指碰了碰他的脸，又沿着下颌一直摸到他的脖，在几分钟前他还着项圈的位置停顿。“‘异域贞德’的老鸨是一个名叫特斯　·　莫里斯的红发男人。”如果不是康奈和斯隆在一起呆过一个月，他的笑容或许还会吓到他。“你是他的婊弟弟。”

康奈冷哼一声，轻笑:　“你真是个天才，得给你的智商打个A＋。”

对方反手一掌来得又快又狠，康奈踉跄几步跌向桌，手掌撑住了。妈的，真疼。

那意大利人放下持枪的手，走上前。他比康奈，至少了几英寸。不像斯隆的保镖们穿一净利落的西装，这恶徒穿着长和　t　恤，一件夹克——整都是黑系。他打量了康奈，嘴抿成一线：“我听说这儿的老鸨是个红发。你不是红发。”

意大利人挨得更近了，那把枪牢牢地抵在他们中间。“我不喜小鬼，不过据说你们老大喜。听说他把你哥哥当包养了。”

康奈瞪了他一，直起，下颌咬得咯吱响，努力克制自己：“一个傻?”

膛。

“你有胆举枪吗?”斯隆低吼着走屋里，就像一个捕者在潜近自己的猎。完全不同于他盯着康奈的模样。斯隆现在的目光述说着他想把这个意大利人撕成两半。

康奈的心翻涌着恐惧，但他没有表现来。他笑得不怀好意：“或许是吧。但如果我是，你会冒险伤害我吗？斯隆·基洛可不是什么懦夫。你真打算冒着生命危险惹他发火?”

康纳尔扬起下，绷下颌。他张开双臂，谅这意大利人不敢动手，故意激他：“你打啊。朝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开枪，谁才是懦夫?”

意大利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斯隆扬起一边眉，漂亮的嘴勾起一丝微笑。“宝贝，你在等我？”他走近康奈，托起他半边脸，康奈不自觉靠向他的碰，“我们在对付其他人。”

这一次他预料到了会再挨一耳光，于是躲开了，结果把这持枪的恶徒彻底惹了。这一躲或许稍显不明智。意大利人拿枪指着他，像野兽一样一牙。放在其他任何情况下，康奈或许还会觉得这家伙长得不错，但面对死亡的威胁他总归提不起这方面的兴致。

“你长了张会说话的嘴，不是吗?”

对方犹豫了，皱起两眉，若有所思。康奈从来没有跟意大利黑手党打过，但如果他们也和尔兰人一样，那么被叫懦夫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康奈的血变得炽，一他从未受过的愉悦在心鼓胀。斯隆有这么迷人吗？

康奈抓住机会，碰了碰枪，把枪挪开，免得它指着他的方向：“趁现在还来得及，赶走吧。”

“我的宝贝说得对。”斯隆哑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平静，意大利人和康奈的注意力都转向了他所在的门。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在一古铜肤和一双蓝睛的映衬下尤其醒目。他手里抓着一把手枪，贴着侧，加上一黑西装，看起来就像是死神的化。单那一站，气势人，抓人球。

不过这意大利人显然是个傻的。他举起了枪。但斯隆速度更快，直接一枪打中了他的脑门。那意大利人在康奈面前轰然倒在地，鲜血从上的伤里渗。

康奈从他还温的手里夺过枪。“你也太慢了。”他嘟囔了句抱怨。

康奈向后靠着桌，双手抱，粲然一笑。加上嘴血，面颊青紫，他猜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凶残。或者看着像个蛮人。“你听错了。”